“那伙引兵的蛮子,到底是甚人?这等喽啰!……”
燕京辽国金殿中,文武两班群臣,垂手而立,噤若寒蝉。只听辽国郎主,愤怒的咆哮声,在大殿中环绕不停。
没有办法,这辽国国主,虽然与宋朝那个道君皇帝,一样昏庸无能,不过这次辽国的损失实在太大了,不止连陷了涿州,蓟州两个大郡,便是自己本家的皇侄,也折了五位,如今自己的嫡亲兄弟,更是被这些蛮子赶出蓟州,一路险象环生,好不容易才逃回幽州,辽国国主怎能不怒?
“启禀我主万岁……”
郎主怒火中烧,殿下群臣面面相觑,哪个也不敢胡乱搭话,只见班丛中,右丞相太师褚坚,出班奏道。
“臣闻这支宋朝军马,非是受那宋朝童子皇帝差调……”
“什么!……”
褚坚一句话,却惊得辽国郎主,“呼”的一声,在龙椅上站了起来。
说实话,如若不是这右丞相太师褚坚,位高权重,深受自己倚重,郎主只怕早已一句“信口雌黄”,脱口而出了。
不过,尽管郎主及时收住了训斥,不过依旧一脸怒色的看着褚坚。他想不明白,如今自己的两个大郡,已被这些蛮军占据,如若这些军马不是宋朝的,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臣已使人潜入宋境,秘密打探得知,这些军马都是宋朝巨寇,山东济州水泊梁山的反叛。”
尽管郎主一脸温怒,不过褚坚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不卑不亢的奏道。
“什么?反叛!……”
听了褚坚的话,郎主大吃一惊。什么梁山泊,他自然没有听闻过。毕竟身为辽国国主,他自然不会注意到邻国的一个草寇势力。
‘反叛’,郎主自然知道。如今他这辽国与邻居宋朝,可谓是半斤八两,辽国境内也是民不聊生,盗匪四起,叛乱不断,对于反叛,郎主自是无比熟悉。
不过也正是因为熟悉,郎主才感觉这褚坚的奏报,简直便是天方夜谭。
要说辽国境内反叛势力不绝,可是便是那打得大辽节节败退,叫辽国军马无能为力的女真大金,也没听说跨越辽国,去攻打宋国疆土啊?
这梁山泊什么来路?
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攻入辽境,难不成,这些宋朝草寇,真的比女真大金还要势大?
就在郎主惊愕,群臣议论纷纷之时,又见班丛中转出一员官,正是欧阳侍郎,襕袍拂地,象简当胸,奏道。
“狼主万岁!臣虽不才,愿献小计,可退这伙宋兵。”
“哦……”
听了欧阳侍郎的奏告,郎主点了点头。如今之际,在去纠结这伙宋军的来历,已经不是重点。毕竟,如今涿州,蓟州已丢,宋军长驱直入,直接威胁了幽州燕京。当务之急,需是想法退兵才是首要。
所以,听了欧阳侍郎的话,郎主大喜道。
“爱卿既有好见识,当下便说。”
“遵旨……”
听了郎主的话,欧阳侍郎心下暗喜,知道自己建功的机会到了,当即躬身奏道。
“小臣在民间时,也曾听闻过这梁山泊的名声。知道这些好汉,虽是占山为王的强寇,不过却从不肯杀害良民,专一替天行道,只杀贪官污吏,诈害百姓的人。在宋朝,更有仁义大王的名号。 后来童贯,高俅引兵前去收捕,被梁山泊杀得片甲不留。那宋朝殿前太尉高俅,更是被梁山泊当众问斩,天下震惊!……”
“原来是他!……”
听了欧阳侍郎恶话,殿中不少文武大臣,恍然大悟。
要说这些辽国大臣,自不会费心去了解一伙宋朝的草寇强人,不过,对于宋朝的天子近臣,殿前太尉高俅,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自然也知道,前不久那件轰动天下的大事。如今听了欧阳侍郎的话,群臣才想起高俅那事,算是对于梁山泊,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见群臣总算想起梁山泊是哪个了,欧阳侍郎继续道。
“万岁也知,那宋朝的童子皇帝,昏庸无能,如今宋朝朝政都被蔡京,童贯,高俅,杨戬,梁师成等奸臣把持,嫉贤妒能,闭塞贤路,非亲不进,非财不用。却将这等英勇之士,弃之在野,逼迫至反,实乃宋朝当亡之相!论臣愚意,郎主可加官爵,重赐金帛,多赏轻裘肥马。臣愿为使臣,说他来降我大辽国。郎主若得这伙军马来,觑中原如同反掌。臣不敢自专,乞郎主圣鉴不错。”
“荒谬!……”
那欧阳侍郎奏禀后,辽国国主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