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点头:“将军,我们最好早作打算!”
池阳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墓室外面冲过来一名传令兵,单膝跪地道:“大人,就在刚才,王宫四大魔导师一起出现在王陵周围,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池阳没有说话,脚下却浮现着一道道血红色的魔法触手,他低头一看,眼中涌出了无数愤怒与绝望,抱着池羽寒,仰头怒吼道:“罗雷,我池阳对你来说就算是没有用,难道就不能让我父子安享余生吗!?你对我动用困龙阵,难道这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吗!?”
墓室甬道的尽头,一名提着法杖的老者走了出来,嘴角浮现着狞笑:“池阳,你这老东西,你的一生都会结束在这里,难道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告诉天下人,你池阳是怎么死在自己督造的地下宫殿里吗?”
池阳怒吼:“雷恪,你这畜生!”
“哈哈哈……”
这叫做雷恪的魔导师扬起法杖,顿时一条血色巨龙席卷而去,“轰”的肆虐在池阳的周围,绞碎了池阳的罡气与铠甲,一道道鲜血迸溅出来,而池阳却弯曲着身体,将池羽寒保护在怀里,不断的吐出鲜血,整个人仿佛瞬间就要崩碎了一般。
“快!”
池阳将怀里的池羽寒交给了身边的侍卫,厉喝道:“从第二出口逃出去,把这孩子送到大路的最西南方蚩尤部落修炼,不要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也永远不要让他回到八荒城,快走!”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四大魔导师的施压下,王陵内的铁柱纷纷爆裂,二层的巨石滚滚而下,池阳被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猛然张开手臂举起了横梁巨岩,就那么以血肉之躯承受着过千万的重量,身体的血管与脉络纷纷爆裂着。
“将军!”
侍卫转身,泪水夺眶而出。
池阳紧咬着钢牙,临死前却留恋的看了一眼小池羽寒,声音颤抖的说道:“告诉羽寒……他的父亲很爱他,很爱他……”
雷恪哈哈大笑,单手一张,一道道魔法箭轰透了池阳的身躯,血肉如同棉絮般的散落,池阳的腹部几乎已经被轰烂掉,左臂“咔嚓”一声完全断裂,横梁“嘭”一声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但他却死死支撑着,眼看着侍卫消失在墓室尽头,池阳猛然右手抓住佩剑就投掷了出去!
“噗嗤!”
雷恪直接被穿心而过,呆呆的站在那里,仰面倒地而亡。
“嘭……”
池阳被压得单膝跪倒在地,却依旧不愿意放弃,他的眼睛满是血红,泪水混杂着鲜血一起流淌在坚毅的脸庞上,眼前变得黑暗起来,他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喃喃道:“羽寒,我的儿子,我多想亲眼看着你长大成人,可是对不起,我做不到了……”
紧握右拳,池阳的脉络暴涨,身体周围斗气回旋,渐渐的,就化为一尊半跪在地的石头了,哪怕耗尽最后的力量,他依然选择了让自己石化来保护池羽寒。
……
“父亲,父亲……”
池羽寒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一步步的跪行前进,直到抵达墓室塌陷处,赫然可见池阳化作的那一块巨岩就那么跪在那里,左手崩碎,右臂之上一片破残,伤口见骨。
池羽寒轻轻抚摸着父亲的手臂战痕,泪水不可遏制的流淌下来:“父亲……你说过要教会我骑术,要教会我利刃劈斩的轨迹,要教会我凝聚斗气,要教会我骑兵战要义……父亲,你的话我都还记得,都还记得,你睁开眼看看我,羽寒长大了……”
池玉清一样跪在池羽寒身边,道:“父亲,父亲……”
正在这时,忽然“轰”一声崩碎,池阳的石化身躯再度崩碎了一截,整个墓室开始再次塌陷崩溃起来,池羽寒不顾一切的护住父亲的尸体,啊啊啊的怒吼着:“放开我,该死的缚魔索,放开我,我……我本可以保护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冲上前,猛然以肩膀顶住塌陷中的横向,李牧、王翦也纷纷上前以身躯顶住,三大重甲系玩家堪堪的支撑着横梁不再继续塌陷下来。
却在这时,池阳化身的石头猛然幻化为一道光芒凝聚在数米外,赫然是池阳的身躯,依旧一脸慈祥的看着池羽寒,温和道:“羽寒,能够看到你和玉清长大成人,我很欣慰……”
“父亲,是你吗?”池羽寒惊喜道。
池阳淡淡道:“可以说是我,也可以说不是我,这是我死前留下的一息灵念,现在我有话要告诉你。”
池羽寒:“父亲,你说……”
池阳仰头看看望不见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