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了。
只是宇髓先生——忍小姐之后介绍他是音柱——仍然站在原地打量我,摸着下巴好像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忽然灵光一闪,“哦哦,你就是那个通过考核之后一路哭着回去的蠢丫头吗?”
他的嗓门很大,已经不关注我的柱们再次投来了目光,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总之应该特别像看傻子吧。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丢过脸,感觉脸上火辣辣地发烫,不必看都知道我现在一定满脸通红。
那只死乌鸦,我回去要拔光它的毛。
“宇髓先生别这么说……经历了那么危险的考核,情绪失控是很正常的。”这个声音宛如天籁般把我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又慢慢粘合起来。
说话的人是柱里唯二的女孩,老实说我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了,毕竟从各方面来说她都非常显眼。
无论是粉色夹杂绿色的特别发色,还是那件一看就是裁缝手笔的裙子,原来真的会有人穿吗?但是不可否认她穿那套裙子相当好看,也不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这位漂亮的柱走到我身边,继续说下去,“但是可以通过选拔,说明,唔,小赖非常努力不是吗?这样就足够了。”
她中间停顿了一下,用眼神询问能不能这样称呼我,得到我感激的目光回馈后,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起来,“你好,我是恋柱·甘露寺蜜璃。”
因为甘露寺小姐插话,宇髓先生也就放过了我,走到另一边和其他柱交流工作上的事。
忍小姐尽职尽责地给我介绍他们谁是谁。
拿着念珠的是岩柱悲鸣屿行冥,刚才和我说话的是音柱宇髓天元,和风柱不死川先生说话的两人,分别是蛇柱伊黑小芭内和炎柱炼狱杏寿郎,在他们旁边站着发呆的那位是才成为霞柱不久的时透无一郎——发现他比我还小真的让我受到了惊吓,而站在最远处,不跟任何人说话的是水柱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
怎么说呢,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和在场的柱格格不入的气场,我感觉他非常孤僻。
忍小姐悄悄在我耳边说富冈先生有点天然呆,和大家的关系不怎么好。
这点的确是连刚见面的我也看得出来。
甘露寺小姐耐心地等到忍小姐介绍完毕,然后好奇又兴奋,特意压低了声音问我:“小赖,总感觉你和主公大人有些相似呢,你是主公大人的亲戚吗?”
“不,只是巧合。”我只能这么回答她,我和产屋敷一族确实没有任何关系,祖上也没有因缘。
但我见过主公大人,也照过镜子,明白我看上去确实和他有几分像,同样是黑色的长发,脸部的轮廓也近似,但我的眼睛比较细长,颜色也像红色的山楂一样,仔细看就会觉得我们其实没那么像。
我真正像的是那个人,小时候每次有客人来家里总会夸赞我和那个人很像,那个人听了就会像是很高兴一样,把我抱起来,抚摸我的脸颊用充满疼爱的语气喊我的名字。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有股恶心感从胃里升到喉咙,非常想吐。
“小赖你怎么了?”我的脸色大概很难看,甘露寺小姐非常慌张地看我,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
但这绝对不是她的错,只是我自己的问题而已。
忍小姐递了一杯温水给我,喝完以后我就觉得好多了。但我没办法和甘露寺小姐解释,只能拼命地说不是她的问题,请她不要愧疚,把话题转向了吃穿方面之后,才总算让她重新高兴起来。
基于小时候的经历,无论在吃穿打扮还是医学方面,我和她们都聊得来。到主公大人来的时候,甘露寺小姐已经开心地邀请我有空去她家和她一起品尝下午茶了。
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没有想到成为猎鬼人之后我还可以交到朋友,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又高兴的事。希望她们两位作为柱,往后也能够平安无事地击败所遇到的强敌,我会衷心地为她们祈祷。
我上次见到主公大人还是十岁的时候,那时我发着高烧,他的妻子天音把我抱回家照顾,而主公大人也一直在床边照看我直到我烧退。
隐约记得当时烧糊涂了,我拉着他的衣服哭着喊他爸爸,主公大人也没有甩开我的手,温柔地抚摸我的额头,轻声哄着我把药喝下去。
我受了他和天音夫人的许多照顾,一直心存感激,为了加入鬼杀队努力的原因之一也是想回报他的恩情。虽然他不是我的父亲,但也是值得我敬爱效忠的主公。
五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