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明赖就勾住她的小手指,认真地晃了晃手,“嗯,我们拉勾说好了。”
五天后的晚上,她就从蝴蝶屋消失了。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她听着夜里稀疏琐碎的微弱动静,在月光的沐浴中,摘掉头上的发簪,鸦羽似的长发覆上了轻纱似的皎光,鞋跟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清脆醒神。
“晚上一个人行动很危险。”黑夜里响起突兀的声音。
森川明赖循着声音朝不见光的阴影里看去,不仅没有意外,反而很高兴地扬起笑脸,“真的是你来啊,太好了。”
“你在等我?”那个声音带上一丝疑惑。
“嗯,我想了一下,这个问题问你最快了。”他不肯从隐蔽的角落现身,森川明赖就走到他面前,抬头仰视他,“猗窝座,要怎么做才能杀死童磨?”
一片长久的沉默,隐藏在月光也照不到的黑暗里,唯有那双刻着上弦叁的眼眸熠熠生辉,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
森川明赖听见他笑了起来,不像生气,更像是觉得有趣,“你问一个鬼,怎样杀死另一个鬼的方法?”
“对啊,不可以吗?”她的态度自然得好像在问难道人不吃饭吗一样。
“比起这个问题,你不担心自己吗?”他满含深意地说,“你认为出现了祢豆子,那位大人就会不计较你背叛他的事吗?”
“我也没计较他骗了我的事,这样想的话,可以扯平了吧。”她很认真地说,“反正你又不会抓我回去。”
那么笃定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好像一举一动都被她掌握了一样,“你以为还是从前,我必须听你的话吗?”
话一出口,他就察觉自己有些失言了。
“跟那些没关系,因为猗窝座绝对不会伤害女孩子,你能看着我死,但不能用自己的手送我去死。”她平静得像是叙述一个人人都改懂的道理,是无可争辩的事实,“猗窝座做不到。”
讨厌的小鬼。猗窝座有一瞬间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可是双手连动也没动,好好地垂在身侧。
猗窝座发觉她比小时候更烦人了,那时候大小姐的任性还仅限于要他去山里抓头猛兽回来,现在不仅没有长进,反而变本加厉。
“猗窝座肯定有想过杀掉童磨的办法对吧,告诉我吧,不然童磨又会害死一个女孩子,他最喜欢杀女人,以后也还会这样。”她以一种天真乃至于娇憨的口吻说,“我不想忍死掉,所以让他去死吧。”
如此理所当然,只有恶的本身才不觉得那是一种罪恶,令他迷惑她怎么还会是鬼杀队的一员。
“女人才最有可能杀了那家伙。”声音仿佛不属于他了,自动从嘴里冒出来的,“他会用冰的血鬼术,但是喜欢玩弄对手,不会在一开始认真对待。”
“我明白了。”她满是真诚地向他道谢,“谢谢猗窝座,我们鬼杀队也一定会杀了你的。”
这句话就更像是荒谬的笑话了,猗窝座笑了出来,论起对弱小之人的轻蔑,他一点也不比童磨少,“表示感谢的方式真有趣。”
森川明赖却很意外地偏了一下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脸上,“猗窝座,你想活下去?”
“我有要去死的理由么?”猗窝座一点也不吝惜他的蔑视,“凭弱小的人根本不可能杀掉我。”
“可你并不想活下去,就和以前的我一样。”她轻轻地说,“你明明渴求死亡。”
她倒是越来越会胡扯了,猗窝座不想再听下去,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过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