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血清之后,算得上最有活力的观月司生又去把斩落的肢体捡回来,给时透无一郎安上。
看见断肢在药力作用下飞速接合,才一脸嫌弃地将霞柱的手丢开,任由他躺在地上,自己也瘫在地上,“累死人了。”
他受伤的右眼却没做任何处理,不死川实弥难免开口说:“喂,至少包扎一下吧。”
“无所谓,反正眼睛肯定瞎掉了,能留住这条命就是老天保佑了。”少年不知道该说洒脱还是大咧咧地摆摆手,“我会留下看护他们,不死川先生和悲鸣屿先生就请继续赶路吧。”
将重伤不醒的两个同伴丢在这里确实叫人放心不下,这样的安排很合理。
感觉身上的伤已经不影响大碍,不死川实弥就准备与悲鸣屿去下一个地方,观月司生的声音从背后追上来,“不死川先生,不要做会让师姐难过的事情。”
那句话像劝告又像请求,不死川实弥回过头,少年将刀拖了过来,懒散地抱在怀里,根本没看他,“要是让师姐哭了,就算是不死川先生,我也会狠狠给你一拳的。”
“用不着你对我说这个,臭小子。”不死川实弥又继续前进,信鸦指引的下一个地方就是决战之所。
……
森川明赖看见了西沉的明月,已经从天空的中央挪向了一角,要带着黑夜一同离去,准备将舞台让给朝阳。
离天亮已经不远了。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让她有些模糊的意识又清晰起来,她感觉自己正在发烧,体温滚烫灼人,又因为失血太多而全身乏力。
失去的血液并没有迅速回复,连手上划开的伤口也十分艰难地试图愈合,最终仍然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她正在丧失身为鬼的自愈力。
视野里已经看不见鬼舞辻无惨的身影,连珠世小姐也只能找寻到半个背影,她无法和那只恶鬼分离,也不得不被肉茧吞噬了半个身躯,还在苦苦支撑着。
意识模糊之前发生的事也回到了脑海中,失去了全身大半的血,在自愈力下降之后,她没有能力缠住鬼舞辻无惨不放,被他挣脱了。
忍同她说过,她的体质特别,对鬼来说宛如一把双刃剑。在她的百般请求之下,蝴蝶忍也曾根据紫藤花毒的特性,做了可以改变体质的药物,只是还没有实验过效用,在赶来产屋敷宅邸的途中,她连同珠世给的药剂一起服食了下去。
不知道能不能对鬼舞辻无惨起效,但看他甚至顾不上她,急于将自己保护起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