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别扭地换上了衣服,挽着湿漉漉的头发出去了。
走到浴室之外,总算能睁开眼睛,看见明赖就在不远处等他,似乎早早就出来了。
“不死川先生。”听多了以后,他也适应了被自己的声音叫名字,虽说声音不变,但说话语气和方式却天差地别,也不至于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仰头看人对实弥来说是新奇的体验,尤其是用仰视的角度看自己,他才更觉得明赖是一个体态娇小的女孩,也体会到她的身体使用呼吸法的不易,可以感觉到她已经用尽了全力,但使用的剑型威力绝对不及他,这是先天的差距,根本无法弥补。
到底是靠什么决心和努力走到今天这步,他总算切身体会到了。
“我……你的头发还没干。”她伸手指了一下带着水珠的头发,像是为自己的身体造成了麻烦而感到歉意,“我来打理吧。”
实弥就坐下来,让她自己处理自己的头发,感觉她拿起梳子开始梳头,遇到头发打结的地方下意识就想用力一扯,稍微用了点力又想起来现在互换了身体,急忙向他道歉,然后老老实实地用手来分开打结的头发。
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下午的阳光太好,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催人昏昏欲睡,总之他的意识稍稍有点混沌,安静地等到头发半干之后才打起精神,准备启程返回。
任务地点距离蝶屋很远,就算整晚不睡也不可能马上赶到那里去,实弥可以勉强自己不眠不休地赶路,但现在使用了女孩的身体,却不想让她过于疲惫,在黄昏的时候就停下来,在路过的镇子里借宿。
而且他在洗澡的时候,就感觉到背上隐隐作痛,猜想她可能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受了伤,那就更不适合勉强赶路了。
只是上药这件事,他实在是做不到。
订好了两个房间,要了伤药之后进了其中一间,把药放在她面前,“受伤了倒是及时上药啊。”
而且还是有他在的情况下,竟然在不知情的时候让她受伤了。
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事暴露了,带着几分紧张地解释,“没、没有受伤,背上那是上次不小心撞到树上,留下了一点淤青……就一点点,很快就会好了。”
说的是祭典那时候的事,到现在都没有好吗?结果还是他的失察才导致她受伤的。
“再擦一次药吧。”他就地坐下,手指碰到衣襟的时候不由得收紧了,莫名来了一句,“不会看的。”说着把眼睛闭上了。
“我没有担心这个……”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一阵琐碎声,她转到了身后坐下,衣服摩擦的声音,揭开盖子的声音,药液翻滚的声音,一切都在耳边放大成轰鸣,他自己的手按在了微凉的皮肤上,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抹开了药。
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仿佛是被惊住了一样,突然地出声,才发现声音有点哑,“……用力才能把药化开。”
“唔……嗯。”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稍微用了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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