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留在宫中的,想要问点什么出来是易如反掌,想必皇上很快就可以打消这个年头了。”
秦王不禁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这法子颇得本王真传。”
三公公先是迷茫了下,转瞬间就清楚被主子逗了一遭,想怒又不想怒,只能泄愤似的端出了一碗药,这回轮到秦王皱眉了。前阵子宫中事情较多,秦王熬了几回夜,再加上他思虑过多,觉得不太舒服。孙妙给他把了脉,留下个调养的方子,那方子煎出的药酸苦的很,秦王十分憎恨。
不过不喝不行,府上的人都跟小三子一条阵线,走到哪里,那些人都能跟变戏法一样端出一碗药,躲的再多,一天也能喝够数量,着实让他讨厌。
开顺帝想要追封亲生母妃的事情就这样暂时不了了之,但是他面临的困难还有很多,不说别的,朝中他若是想安插一些人手也是个难题,那吏部尚书是晋王的岳丈,怎么想都是他一脉的人,他若是想做些什么,吏部尚书就是阻碍。
开顺帝决定,先从这个吏部尚书下手,然后徐徐图之。
☆、第40章
自那天之后,开顺帝又在朝中下旨,为了给太上皇祈福,他特意加开恩科,还封了德郡王为楚王,准他开府出宫。
这旨意下来的时候,秦王玩味的笑了笑,这怕是二皇兄也心虚了吧,看来对于当年的事情,他知道也不少。
开恩科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不知道皇上想从哪里下手了。
事情爆发的比想象中要快的多,着实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让秦王见识到了,开顺帝到底是有些自己的底牌的。
有举人到了大理寺,状告常州府知府傅长青包庇冒名顶替的举子,知情不报让其去参加秋闱。
这位举人正是那冒名顶替者的同窗,姓黄,字周元。这黄周元道,他与那同窗何明同样是武进县人,关系匪浅,但是这何明却在今年一月得了一场风寒去了,他当时还为其写了祭文。
谁知今年增开恩科,他去南京备考的时候,却发现还有同样名叫何明的武进县举子,大感奇怪不由得上门拜访,却发现那何明根本就是原本何明的弟弟何悦!
他大怒之下指责对方冒名顶替,却被对方一口驳回,坚称自己就是何明,手上有一系列的户籍证明。
他拿不出证据来,只得上报给学政,学政经过查验也告知他对方一切证明都是齐全的,他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那何明虽然与他相识多年,但是因为身子骨不好,纵然天资聪颖却是个药罐子。即使这样他在告知提学学政之后也坚持考取了举人。直到今年一月一场风寒夺取了他的性命。
他与何明只见过几次,大多通过书信往来,但是同一个县城长大,他自然是见过何悦的,如何认不出来他?他一怒之下就赶来了帝都大理寺告了状。那何明明明已经逝世,为何身份户籍没有销掉,能够让他弟弟继续使用,这期间一定有问题。
此事被大理寺卿的周道有上奏的,秦王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对方,不知道二皇兄何时竟然收拢了这么一位。
果不其然,开顺帝大怒。这是他政事上的头一道旨意,却爆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他自然面子上过不去。
往日温和的老好人形象早已荡然无存,开顺帝一把将折子甩到了吏部尚书宋沐宋清林那里,“宋卿,给朕解释一下,朕可记得常州府知府去年的考评可是上上,他哪里来的上上!?”
吏部尚书宋清林,正是晋王妃的父亲,他脸色苍白的出列跪下,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启奏皇上,臣与常州知府傅长青乃多年同窗好友,知之甚深。臣相信他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还请皇上明察。”
开顺帝反问了一句,“那是朕不明是非了么?”
宋清林还想再说,却被秦王打断了,他出列道:“皇上,此事不过是那举子片面之词,其中疑点颇多,不如先行查明如何?”
开顺帝勉强忍了回去,“秦王此话何意?”
秦王微笑了笑,特意扫了一眼旁边的晋王与曹大人,然后才道:“此事事关重大,东厂一直有监察百官的义务,为弟愿意亲自去查个明白,给皇上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就被晋王打断,他皱着眉头道:“多大点小事就要跑到常州去,让常州府知府上个折子自辩不是更好。”
晋王似乎对皇上并没有该有的敬意,也难怪,要知道这会皇上的位置还不稳当,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位置也能轮到他呢。
皇上似乎平复了心情,还是未登基之前那副老好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