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无数年的杀伐岁月里，有人厌倦了，有人疲惫了。
想要交易换取和平，想要以叛节来换得安宁。
也许那当初的交换，给了他们许多许多年的和平岁月，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都成为了一个‘自由’的天。
但债总是要还的。
种下的恶因，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有一颗恶果结出。
那苦涩的果实，无论再是难以咽下，也得咽下。
“不！”
“我乃大罗剑宗之祖！”
“我乃天地之主！”
“我为天，岂能死在这里！”
“我本应无敌！”
拳头势如破竹，凌厉霸道无匹。
那金袍老人施展出来的剑诀根本就挡不住。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档次，即便是过去了无数年，那也不是一个层次。
同为天，可天也有高低上下之分。
苍天即便是只剩下了尸身，那也可灭杀天！
“不！这不可能！老朽我在这岁月里已然是精进了许多，我怎么可能会输？我明明已经达到了……”
他咆哮着，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389万里剑光！
500万里剑光！
这浩浩荡荡纵横天外，足足500万里的剑光大阵尽皆崩灭！
那如同山峦般的拳头停在了距离金袍老人仅有一寸的位置处。
此时此刻，金袍老人的面色惨白无血，他更是七窍流血，让人看起来惨的不能再惨。
“为什么我会败？明明在我的感觉里，我不比苍天的尸体弱多少，我不信，我不信，这都是假的，假的。”
“败得如此之惨，我不信……”
他呢喃着，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夏言的声音遥遥传来。
“为什么会败？”
“早在当初你与天外天勾结的时候，你就放弃了你自己。”
“这么多年来，你的心境停留在了当天，你所修炼的所谓变强，不过是法力的累积。”
“你以为苍天为何能在死后亦有余威？”
“因为他至死不休。”
“不要用你与苍天相提并论，你还不配。”
夏言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般，砸进了金袍老人的心中。
他早已没有了雄心万丈，忘记了仇恨，放弃了反抗。
在他选择了妥协的那一刻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那一往无前，誓死不休的勇气，执念，早已随着当年的岁月一同消失。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有用！我还可以再战！与天外天不死不休！”
某一刻，金袍老人忽然大喊出声。
但夏言的眼神依旧冰冷。
杀这一个天，没有商量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