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当一道略显陌生，却是直达心底的熟悉声音在心中响起时，林月的身子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仿佛回光返照般，她笑了。
亦如年少青春时的笑容，纯粹而又美好。
林月目视着床边忽然出现的黑衣年轻人。
多少年了。
惊鸿一瞥的容颜轮廓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夏言站在病床的一侧，窗户投射进来的阳芒，照射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仿佛一般在光明之下，一般隐藏在了黑暗中。
棱角分明的面孔上依旧是那么的年轻。
林月忽然闭上了眼睛。
“我不看你了，你也不要看我。”
“嗯？”夏言有些疑惑。
“你看看你，还是这么的年轻，而我都已经老去。”
沉默……
病房中没有了声音。
夏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月，他的感情生涯很少，在这一生中，夏言一直在朝着能够好好活下去而努力，以至于让他有些忽略了生活中许许多多的美好。
曾几何时，夏言觉得那美好对自己而言，实在是过于遥远了。
他还没有去享受它的资格。
林月的这个样子，让他的心绪微微一动。
不过技巧生疏的夏言，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样的状况。
若是有个油嘴滑舌的小子，此时此刻一定会非常温柔的道：“哪里，你还是很美。”
女人嘛，即便明知道是假话，也会很开心。
真假重要吗？
重要的只是她愿不愿意听，想不想听。
可夏言不懂怎么去做。
他唯有沉默。
一战，打去了凡人一生的时光。
他与林月，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林月当然知道夏言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小就与夏言接触，可谓是伴随了她四分之一人生的夏言，没有人比林月更加清楚夏言了。
她又睁开了眼睛。
“榆木疙瘩。”
夏言只是无奈笑了笑。
林月忽然咬了咬唇，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看向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在看着另一个人。”
嗯？！
夏言的心中一震。
林月不是修炼之人，她根本不懂轮回的奥秘。
可是源自于女人的直觉，还是让林月发现了一些秘密。
“你看向我的时候，总是在看着另一个人。”
“我也是长大后才明白的。”
“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