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吧,我真感觉卓逸像申公的亲儿子。 她比我更像巫,连行事风格、看待事情的角度都跟申公出其相似。 更要命的是,这俩人还都爱往我心里灌毒鸡汤,反正她刚刚那些话说完之后我就再也没吭声,都他吗开始怀疑人生了。 是我的行事风格有毛病吗? 可在我的世界观里,做人做事要讲道理,不能以大欺小,也不能持强凌弱,这不是最基本的东西吗,怎么到卓逸他们这儿就变成十恶不赦的罪名了呢? 那问题就只能出在做人这俩字儿身上了吧。 想到这儿我就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嘟囔:“吗的,其实我以前好像也不这样,我就记得师父他们重归天道之前,刚把我跟青鸾从道场里放出来那会儿,我的行事风格压根不是这样的。 那会儿我俩打心眼里压根没把人当人啊,只当是一群动物,我就记得西汉景帝那会儿我俩在临淄晃悠,遇见街边上有卖甘豆粥跟饴糖糕点的,青鸾想吃,但是我俩没钱付账,那小贩看我俩吃白食就要报官抓人。 我当时二话没说,直接一道巫决过去把他给咒死,连带着冲过来的三个官兵一起,四个人的魂魄一个没剩,都被我干了个魂飞魄散。 反正那会儿我俩就跟俩江洋大盗似的,看见好吃的、好玩的直接抢,相中谁家房子了,我就把那家人全杀了跟青鸾搬进去住。 后来青鸾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说做事不能这么霸道,否则容易招来麻烦,我当时还跟她犟呢,杀一群奴隶有什么好霸道的?再说这世上的大巫都死绝了,谁能来找我俩麻烦啊? 但这种心态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我又点燃了一支烟,看向依然坐在窗边的卓逸:“应该是东汉末年,我认识供奉殿的那些老不正经之后。 我跟你说,那帮老比养的贼不正经,成天搂个娘们儿在大殿里喝酒,正事儿是一点不干啊,当时我好像是因为参悟大衍星图的事儿跟青鸾闹了点别扭,心情不好,在邯郸那边屠了几个村子,结果供奉殿的人就来抓我了。 但是这帮小子没啥本事啊,一照面就让我打的跟孙子似的,你是不知道,当时他们跪地上求我,让我饶他们一命,只要放过他们,他们就回去向灵帝刘宏保荐,让我做供奉殿的首席供奉。 当时正好赶上青鸾来找我,我俩一商量,感觉去皇宫体验体验生活也挺好,就借坡下驴答应下来,进供奉殿胡混了一阵子,哎呦,该说不说的,那段时间过的是真他吗潇洒、快乐啊。 你是不知道那帮比有多损,领着我偷摸跑司徒王允府里偷看貂蝉洗澡,后来又偷看人家跟董卓办事儿,又帮着迷晕董卓,给她跟吕布俩偷晴创造机会,嗨,别提了,都他吗损冒烟儿了。” 我这话说出去,卓逸听着就跟天方夜谭似的。 她用那种贼离谱的眼神看着我:“这他吗的……你说这些玩意,我要没点历史知识底蕴还真他吗听不懂。” “能不能听懂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段时间我过的确实很快乐。” 我抬头望向天花板:“供奉殿里过的是朝酒晚舞的日子,那时候也没啥娱乐活动啊,每天早上起来支个锅、炖上几十斤羊肉,再温上几坛子酸溜溜的、比我尿都浑的美酒,一帮人先围一圈儿喝个烂醉。 完了等天黑了之后呢,就从皇宫里挑它几十个漂亮姑娘过来跳舞、陪酒,也没人作弊,都是啥时候喝到不省人事了啥时候为止。 不过青鸾还是比较有正事儿的,她是女的,不可能跟我们瞎胡闹,就一直在自己的静室里闭关,每到初一十五准时开坛,给这帮道友讲我俩从师父那继承的大道,晚上再陪我观天象、一起参悟大衍星图。 也就是那短短百多年光景,所有供奉殿的人都拜在了截教门下,可以说截教都快让我跟青鸾重新发扬光大了,有教无类这四个字被我俩贯彻的淋漓尽致,整个大汉跟后来西晋疆域内的山精鬼怪就没有一个不认识我俩的。 要不是因为后来八王之乱、五胡乱华,我俩看着闹心选择回山里隐居,那六百年前跟昆仑和冥府的对抗还指不定啥结果呢。” 说到这儿我又叹了口气:“哎,反正我跟孟无尘啊、尹无心啊,都是从那个时候认识的,青鸾看中了孟无尘为人忠厚、内秀,我是相中了尹无心身上的邪气,他们算是我跟青鸾的朋友,也可以算是我们的半个徒弟。 哦对了,怜儿本体就是皇宫里的一把瑶琴,当年灵帝昏庸无道,很多宫女都活不过二十岁,她们中演奏过这把琴的人将怨念汇聚在了上面。 没成想久而久之那怨念竟然成精了,同为怨气化身的月璃见猎心喜,就让我收下她、教她修炼,我给她取名叫怜儿,她就这么成了我唯一的徒弟。” 我越说越来劲,但内心里那股凄凉的情绪也是控制不住的往上涌。 感觉卓逸也有点听上头了:“然后呢?顾言你跟我说这些想表达什么?”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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