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尚不便說長輩的壞話,外公外婆卻附和秦爭,你媽脾氣確實差得很,並且舉出了許許多多例子。
對於秦爭父母,兩位老人的確有怨言,誰讓他們差一點就失去了眼前這個聽話懂事的外孫。
備註,大部分時間都乖巧聽話懂事,除了遺傳自他父母的那些壞毛病。
謝酲酲被藥苦得齜牙咧嘴也沒忘記說,她姑姑和姑父就是極其差勁的父母!
外公看出他心態不穩,才會壓著他寫字磨鍊心境。
秦爭放下筆,對祁尚說:「外公下次能不能罰我寫別的,我真的不想背藥方。」
外公這次不止讓秦爭抄寫許多遍藥方,最近還被外公壓著喝藥,就是他抄的這個方子。
秦爭懷疑外公是故意的,明明可以用其他藥方,外公偏要用這個。熬煮出的藥汁特別特別苦,跟生吞黃連差不多。
祁尚笑他:「你也該收收脾氣了,大冬天的喝降火藥,你很厲害啊。」
秦爭突然靠近,貼在他耳邊小聲道:「我的確很厲害,祁老師想試試嗎?」
祁尚下意識揉了揉耳朵,而後冷笑問:「那你想逝世嗎?」
「好兇的祁老師。」秦爭撇嘴,一臉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祁尚心想,秦爭的確挺適合演戲,隨時隨地都能演起來。
祁老師早就對此免疫,不為所動:「你信不信他還能更凶。」
秦爭惡從膽邊生,用手指沾了點墨水在祁尚臉頰劃了幾道,仿佛貓咪的鬍鬚。
「秦爭,你完蛋了。」
秦爭臉懟到祁尚面前,閉著眼睛:「沒關係,祁老師可以報復回來。」
祁尚心想,秦爭的確長得好,換做是旁人,敢做這樣的事情,早就被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祁尚拿起毛筆在秦爭臉上胡亂畫了幾筆。
最終結果就是倆人臉上全是墨汁,實不相瞞,祁尚三歲時拿毛筆都沒寫得滿臉墨。
謝酲酲震驚臉:「你們倆今年加在一起有五歲嗎?」
喝了幾天藥後,謝酲酲又變得活蹦亂跳,開始有精力和秦爭吵架。
祁尚打完電話遠遠就聽見秦爭的聲音,夾雜著謝酲酲的抱怨。
謝家似乎永遠都熱熱鬧鬧的,祁尚想。
秦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祁尚身邊,他把手機遞過去:「天氣預報說下周會下雪,正好是你快過生日的時候。」
其實如果秦爭不提,祁尚自己都差點想不起來,他快要過生日的事情。
「哦。」祁尚道,「你已經念叨了半個月。」
「祁尚哥哥。」秦爭拉著長音喊祁尚,「你好冷漠啊,比冬天還要冷。」
祁尚被激起些玩鬧的心思,把手放在秦爭後頸,冰的他一激靈:「沒錯,我就是這麼冷。」
雙重含義的冷。
秦爭抓過祁尚的手,拉著他往屋裡走:「手這麼涼?」
「是你手太熱了,秦小火爐。」祁尚道。
秦爭收下了這個暱稱:「那今晚需要小火爐幫你暖床嗎?」
「我選擇用地暖,比你好用多了。」
「你都沒用過……」接觸到祁尚怒氣沖沖的視線,秦爭及時閉嘴,把後半句吞了回去。
秦爭腹誹,祁老師就是表面凶,對他的容忍度分明越來越高。
唉,他的祁老師可真是太好騙太容易欺負了。
祁尚盯著神遊的秦爭,叫回他的思緒:「秦爭,你是不是又在想寫奇怪的東西?」
「祁大哥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秦爭問:「哥,等你過生日的時候,要回去一趟嗎?」
平心而論,秦爭一點都不喜歡祁家那些人,但祁尚幾個哥哥姐姐人還算不錯。
秦爭也知道,祁尚就是看著冷漠、不近人情,其實心軟得很。
祁尚給自己和秦爭各倒了杯水,而後才回答秦爭的問題:「等過年時再回去吧。」
秦爭也沒說什麼:「都聽你的。」
祁尚笑著看秦爭:「難不成你還想跟我一起回家?」
「當然啊!」秦爭道,「我現在可是你的緋聞男友,要是不帶我回家,小心外面開始傳祁老師對我始亂終棄。」
祁尚瞪秦爭:「如果帶你回去,這謠言豈不是會被傳得更過分。」
「我有個辦法,如果把這件事坐實,謠言就不再是謠言。」秦爭道。
祁尚沒好氣道:「我謝謝你啊,聰明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