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現在可以講了。」等離秦湘暖所在地十步遠後,前方的江霖主動停了下來。
秦廣低著頭,不知在想何事,沒有注意到直接撞到了江霖。
「世子,抱歉。」秦廣摸摸腦袋,「方才想分神了。」
「無妨。」江霖又重複說到,「您想找我說何事?」
「就……就那個三花圖案。」秦廣要說的事不假,「應當不是匈奴人的,記不太清了,但在其他地方我也瞧見過其中一樣。」
「這事不急。」江霖聽後思索了一下,「這些人此次不知是沖我來的,還是沖您。我們只需等著他們露更多的馬腳便是。」
「你心中有數便好。」秦廣很是欣賞江霖這般沉穩的性子。
二人又說了幾句後,秦廣仍不敢帶著江霖回房,就這般靜默的站著,等秦湘暖出來叫他們才進去了。
「情況不好。」秦湘暖給的解藥對他們本身講也似是毒藥。
方才秦湘暖剛推了不足一分,那兩人呼吸便加快了,她立即停了藥,也進行了搶救措施,方才保住他們的命。
只是,對本就虛弱的他們來說,即便是搶救,也是雪上加霜而已。
江霖看見秦湘暖垂頭喪氣的,上前將手輕放在她髮絲上,「無妨,沒了對他們而言是一種解脫。」
秦湘暖明白,但若是沒她昨日的藥,兩人還不至於成了這般無助的樣子。
「你……你是何人?」這時兩人喘過來口氣,朝著秦湘暖說著。
他們方才迷迷糊糊中,瞧見了許多未曾見多的東西,碰觸到身上,冰冰冷冷的,但不多時就一抹白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便質問般地盯著秦湘暖。
秦湘暖沒有回答他們,只道了聲歉。
在此之前她還想的若是能用些藥讓他們精神恍惚,之後問話便能得到所需內容了,但此路顯然走不通,秦湘暖還害了他們。
人可能是因自己失誤死亡的,是秦湘暖不太能接受的。
「暖暖。」江霖聽著那一聲道歉,只覺無厘頭,自然也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你哪裡不適?」
被江霖捏緊了肩膀,秦湘暖才抬起頭,「我無事。」
江霖回頭看了眼費力想說著話的兩人,不再管他們了,等死是他們的結局。
秦廣眼睜睜瞧著人被江霖扶走,留他和兩個幾近無法出聲的人,喃喃了一句,「這要怎麼處理?」
「殺了我們。」秦湘暖不見之後,這便是他們唯一的訴求。
秦廣也於心不忍,兩人瞧著同秦湘暖的年紀差不多,卻遭受著病重的折磨,但動手殺人,他也不會做的。
「抱歉。」秦廣也是道了聲歉,之後便離開了。
在他們前腳離開後,幾名暗衛出現在了屋內,那兩人又開始了新的請求。
但最終,還是因自身無法承受離開了人世。
秦湘暖知道人走了之後,那種低落的情緒更深了。
「暖暖。」江霖想盡辦法勸說,「不是你的錯,昨日他本想自盡的,如今還比預計多活了幾個時辰。」
「這一點兒都不似安慰。」秦湘暖哼笑了一下,「我知你意思,你想同我說死亡便是他們的歸宿。」
江霖點點頭,「是以不必介懷。」
「我也不想。」秦湘暖嗤笑一聲,她也是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存在,何時因誤殺了兩人難過,但心在,心終究軟了許多。
「那便不想了。」江霖將她的身子扭了一下,兩人面對面站立,「想一想,我們何時上路呢?」
秦湘暖扭頭瞧了眼外邊的日頭,還未過中午,「收拾一下出發。」
江霖聽後讓人收拾東西去了,真正掌柜的自從被解救出來後,便對江霖他們感恩戴德的,此時更是主動幫著收拾了。
「掌柜的,留步。」
他們的東西本就不多,很快便收拾利落了,掌柜的幫他們裝上了馬車,此外還跟著馬車跑了幾步,江霖瞧了喊了聲,但掌柜的沒聽。
「吁!」江霖看著累到喘息的掌柜,一個人停了下來。
「掌柜的,你可是有何事要我幫忙?」江霖覺得這樣才足夠對方做出這般行為。
果然,掌柜無措地搓著手,「這位公子英勇俊俏……」
「直說正事。」江霖打斷了他的吹噓。
「公子可否再幫幫我。」掌柜的還在繞彎子。
江霖這次不說了,直接冷了臉,調轉了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