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秦湘暖不知掌柜恬不知恥的行為,否則要好好教一下他要如何做人。
三花圖案的出現,讓秦湘暖對路上出現的生人都提高了警惕。
遇過三個路人之後,發現他們僅是普通百姓,秦湘暖拍著額頭,「這樣下去不行,我都草木皆兵了。」
江霖笑了笑,「不必擔憂,有我在。」
秦湘暖不可否認這幾個字讓她心下一暖,嘴角緩慢揚起,秦湘暖說不清自己在焦躁什麼,按說她並不怕人來找麻煩,以往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此次,心中無比煩躁。
是以瞧見一個人,便要探究一下其身份,方能讓她安心,但江霖的這句話,緩解了她的幾分不安。
「那交給你了。」秦湘暖閉起了眼,「我好好想一想,下車的時候再叫我。」
「好。」江霖的視線從她面上移開,嘴角掛著同樣的弧度。
秦湘暖是想閉目養神的,但思維不聽她的指揮,想得有些太雜亂了,她集中注意力聽著馬車中的聲響。
只能聽見幾人的呼吸聲,於是,秦湘暖悄悄眯眼掃了一周,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秦湘暖當著江霖的面,進了空間,外面的聲響也全然聽不見了。
「暖暖?」江霖聽見了些許的碰撞聲,扭向秦湘暖那邊輕聲喊了一聲。
原是睡了過去,江霖動了動,將秦湘暖的頭輕輕放在了自己肩上,發現沒將人吵醒後鬆了口氣。
秦湘暖此時對外界的感知為零,她想檢測那日兩個針筒上殘留的體液與那兩顆毒藥的反應。
但殘留液太少了,秦湘暖還須得省著用,那麼長的時間只做了個分離。
此時外邊已經到了歇腳的地方,平日馬車一停,裡面的人便出來了,今日無人出來,暗風便掀開了帘子。
「暖暖還未醒來,將馬車牽遠些。」江霖壓著嗓音。
「是。」
江霖被秦湘暖壓得胳膊發麻了,也沒有移動一分,生怕驚醒秦湘暖。
但,江霖慢慢察覺出了不對勁,秦湘暖睡得太沉穩了,且時間過長,江霖耳邊還一直可聽見她的呼吸聲,太微弱了。
「暖暖?」江霖扶起她的頭,一隻手剛剛離開,秦湘暖的頭便往下墜。
江霖慌了,兩手握在她的頸後,「秦湘暖,醒醒!」
秦湘暖此時手中正全神貫注拿著滴劑,猛然聽見江霖的呼喊,手一抖,液體滴在了盛著毒藥的玻片上。
「不好。」秦湘暖暗嘆一聲,此處正是關鍵時刻,可聽江霖的聲音,他那邊定是出了岔子,本能地要暫停所有事情,回到馬車中。
但視線掃到玻片時,瞧出了不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處,外邊卻傳來了江霖更急迫的喊叫。
秦湘暖睜眼時瞧見的就是江霖乾淨的下巴,隨後視線上移,掃到了他拉直的嘴角與緊繃的面頰。
「江霖。」秦湘暖手下一緊,捏到了江霖的肩膀。
江霖倏地停下來,低頭瞧著秦湘暖,「暖暖,你方才……」
秦湘暖拍拍他,「先放我下來,我無事。」
「可是……」江霖眼中皆是不信任,但掃過秦湘暖紅潤的臉色,還是聽了她的。
此時江霖冷靜了下來,方才秦湘暖僅是叫不醒,瞧著無意識了一般,但面色非蒼白的,瞧著著實不像生病的模樣。
「我只是太疲憊了,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秦湘暖站穩之後對江霖解釋,「剛才嚇到你了吧?」
「你經常如此嗎?」江霖壓下心底的懷疑,心有餘悸地問。
秦湘暖一笑,「不多。」
江霖點點頭,「日後我會注意。」
秦湘暖心想,沒有日後了,怪她這次做實驗精力太過集中了,沒有及時醒過來,以後還是不能太大意了。
既然秦湘暖沒事,他們返回馬車,駕著回到了營地。
「暖暖,這些日子你太累了,那些事讓你爹去操心,你就歇著。」柳氏聽說秦湘暖是在馬車中補覺,頓時心疼壞了,見到秦湘暖下了馬車,便迎了上去。
秦湘暖一手被柳氏緊緊地捏著,另一手放在柳氏的後背,輕輕撫著,「娘,我睡了一覺好多了,我也沒操心事,不必太憂心我。」
秦廣這時也過來了,將柳氏攬進自己懷裡,「暖暖說的是。」
柳氏扭頭瞪了他一眼,秦廣連忙改口,對秦湘暖說:「你娘說的對,你要做何事同我說便是,不要累著自己了。」
「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