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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再去找秦霜的时候她眼神怪异地盯了我很久，最后得出结论“确实不怪你”。
我正吃着水果，囫囵着说：“什么不怪我？”
“你喜欢皇上不怪你，这谁扛得住。”
“怎么？想开始用嫔妃身份争宠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不不，”她如临大敌，疯狂摆手，“我更要跑远点，吃喝玩乐哪个不让人更开心——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在皇宫里了，除了男人。”
我递给她一块柚子：“确实。”
她接过去：“但挺有意思的。皇上在你面前不像皇帝，倒像个普通的丈夫。”
“那不好吗？”
“好是好啊，但谁知道能好多久呢，他始终还是皇帝。”
我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打算笑笑了事。
“李安颜！”永禾远远地走过来，“我说最近没见到你，原来是跑到贤妃娘娘这里了。”
“公主金安。”
秦霜向她行礼，永禾撇撇嘴：“老远就听见你们说说笑笑，怎么我一来就又摆起规矩了。”
“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我帮腔说道。
“你在我皇兄面前都没规矩，还非要在我面前这个样子？”永禾大咧咧坐下，“还是以前在书院好。”
我说：“既然进了宫，就要注意言行——况且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忘了没关系，只要你还是你，终归是那个个性，地方改变不了人。”她向秦霜招招手，“贤妃娘娘也坐。”
秦霜眼神里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永禾可以的无措，我与永禾还是比秦霜与她更熟悉一些，便点点头：“坐吧，公主也不是喜欢繁文缛节的人。”
我们侃天侃地起来，有时候永禾给我讲以前的故事，有时候我讲现代世界的模样，只是包了个神话壳子，秦霜也是个聪明姑娘，知道虽然永禾性子大方，但始终是皇室中人，我们闲聊再未提起皇帝二字。
我突然想起：“我们三个坐在一起聊天，凌妃呢？”
秦霜摇摇头：“她不屑于与我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人为伍。”
永禾也问：“她最近干什么呢？”
“不知道，大概终于明白争不来宠，自闭了。”
永禾眼神猥琐地对我点点头：“谁让我皇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呢。”
“咳，”我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秦霜真是好助攻，立马换了话题：“你写的那个故事，最后两个人在一起了没有。”
“那必须在一起啊，”永禾几乎拍案而起，“都经历那么多事了，还不在一起，之前吃过的苦不都白吃了。”
我挑眉：“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永禾气势一下弱下来，吞吞吐吐：“就上次找你，你不在，我看它在桌子上，随便看了看。”
“看就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拍拍她，又问秦霜，“你觉得呢？”
“我觉得别在一起了，像公主说的，经历那么多事，肯定回不到当初了，与其在一起相互折磨，不如尽早分开，至少之前的快乐都是真的。”
秦霜在我面前的形象丰满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是个be美学爱好者。
“有……”道理。
我还未说完，永禾先激动起来打断我：“不行，谁能确定他们在一起一定会互相折磨，万一很好呢？”
“公主也说是万一了，万分之一，剩下的都是痛苦。”
“就因为所谓的可能性就把有情人拆散吗？”
“既然回不到当初，又何以说是有情人。”
救命啊，怎么吵起来了。
我疯狂打圆场：“小事小事，还没写完，先吃点东西。”
永禾完全听不进去我的劝告，依旧大声对峙：“你有没有爱过人啊？！”
“没有！”
我一愣，大声呵斥道：“贤妃！”
我未叫她秦霜，是要她知道，无论她心里怎么想，对外她是皇帝嫔妃，是要一心一意爱皇帝的，如今说“没有”二字，又是在皇帝妹妹面前，实非明智之举。
秦霜大抵是知道我的意思，当下便行礼道歉：“嫔妾失言，公主恕罪。”
我也帮着说：“这种小事怎么还吵起来了，都别生气。”
“没事，我也激动了，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