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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舞姬和女乐也跳了两场舞,我大概是喝多了,头懵懵的,靠在椅背上养神。
他侧过头看我:“困了?要不你先回去睡?我还得等一会儿。”
“不用,我靠着眯一会儿就行。”
只是我还没睡着,乐师便换了曲子。
舞姬中滑入一人,穿得好看,身姿也极为优美,入场就成了全场焦点,周围舞姬瞬间都变为陪衬。
美女跳舞,我就算睡着了也要爬起来看。
我揉揉眼睛,醒了醒神——我说最近徐思怡怎么不作妖了,等着今天大显身手呢。
我彻底清醒,撞撞赵阙:“你的凌妃。”
他立马划清界限表示自己不知道,又小心翼翼问我:“你不生气?”
“生啥气,你也说了不知道。看跳舞吧,美女跳舞,不看白不看。”
一开始赵阙还是担心我生气,看凌妃的间隙还要偷瞄我的表情,后来发现我真的不生气,甚至看得比他还目不转睛:“你不在乎我吗?”
我还在看徐思怡跳舞,连眼神都没分给赵阙:“怎么这么问?”
“那你就是喜欢她。”
我被赵阙的惊天脑洞震住了:“瞎想什么呢?!一看她就是练了很久的,不能辜负别人一番辛劳——再说,跳得确实好。”
赵阙想了想,还是用手遮住我的眼睛:“你别看了,不好看。”
我被他逗乐了,拉下他的手:“你自己娶的妃子,怎么还生气了?”
他被我怼得说不出话,一个人拿起酒杯喝起来。
我看着面前这个坐在天下至高之位的男人的幼稚行为,觉得好笑:“你今天生辰,不看就不看。”
他不情不愿:“你要实在想看的话,也不是……”
“不用,她跳完了。”
凌妃上前请安,顺便祝赵阙福如东海,赵阙非常体面地夸奖了她的舞姿和心意,送了些赏赐让她坐下歇息,我在心里翻白眼——你看得还没我仔细就夸人家跳得好,编瞎话的能力真是张口就来。
秦霜借着敬酒走到我身边,我心说平时恨不得隐形的人,今日怎么大张旗鼓地走出来了,还未想通就听她高声祝我和赵阙白头偕老,然后悄悄在我耳边说:“今日徐思怡要气死了。”
“怎么?”
“你看她跳舞没?费了那么多心思,结果抬头一看,皇上和你说小话说得正开心。”
我听了这话也笑了出来,但马上正色道:“你怎么这样。”
她非常嫌弃我端架子的模样:“你不觉得好笑吗?行了,待太久不好,我先回去了。”
我看她远去的背影,觉得秦霜这等没心没肺的人才在皇宫之中真是不可多得。
酒酣之时,逸王终于风尘仆仆赶来,赠了一幅自己画的山水给皇上。
“臣弟来迟,但岐山风光实在让人留恋,给皇兄送一幅岐山拙作,还望皇兄恕罪。”
赵阙很久没见到这个弟弟,笑着让人把画收了,又叫人搬来座椅,让他同饮共乐。我从未见过逸王,听闻他不爱政事爱山水,飘无定所,天下都快游遍了,觉得他的封号贴切,果真像风一般飘逸潇洒。
“五弟这一年倒是游山玩水乐得自在。”
“臣弟胸无大志,心里只有山峦江河,皇兄莫要取笑了。”
我听着他言语中的不羁洒脱,心里羡慕——这皇宫深院,我此生都怕是难出去了,更何况赵阙身为皇帝,更不可能离宫,我又如何把他一人扔在这高墙之中。
也罢。
赵阙与他兄弟闲聊,虽然看起来好像并不热络,但估计也要许久,我一个人无聊,便把桌上的水果全吃了,待赵阙伸手拿时,只有空无一物的盘子和吃撑了睡成猪一般的我。
“醒醒,要散场了。”赵阙小声对我说。
“嗯?”
“好歹是皇后,做做样子。”
我听了他的话,正经危坐,清清嗓子开始会后总结:“今日皇上生辰,各位亲王公主后宫嫔妃都费心了,本宫在此也愿皇上能够岁岁今朝,山河永固,国泰民安。”
我向他举起酒杯,身后传来众人齐声:“祝皇上山河永固,国泰民安。”
他与我对饮:“朕也希望岁岁今朝。”
折腾一天,我回宫已经完全不想动了,春熙帮我打热水洗漱。我卸完妆,等着她把我头上两斤重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