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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禾离开后我总觉得皇宫冷清许多，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后来看见地上的枯叶才反应过来入秋了。
每周都会有永禾的新进程奏报回来，赵阙那边看完了就会派人转给我，春熙偶尔替他传个话交待我入秋加衣或者帮忙送个小玩意，我回个谢谢，此外我与他也没有太多交集。
赵阙忙，而我除了在永禾离开那天，并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听说他去看了几次徐相岚。
应该的，毕竟是他的孩子。
徐家两姐妹好像闹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徐思怡帮我那件事，我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去桐历宫问，结果徐思怡就差用“关你屁事”给我赶出来。
秦霜虽然总是强调只爱自己绝不伤心，但永禾离开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她消沉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整个皇宫都随着永禾的离开安静了下来。
中秋节前我主动去问赵阙能不能让我回趟相府，我嫂子怀孕了不好走动，我又很久没和家人见面了想一起过节。
赵阙说他太忙，不能陪我去，我一个人出宫不安全，想去的话得派人跟着，我想阵仗太大家里过节也拘着不舒服，便拒绝了。
“算了，大嫂要照顾孩子，二嫂也刚怀上，家里太忙，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我在宫里过也好。”
“我可以陪你。”
我就是不愿在晚宴上和一群人社交才想回家。
晚宴上人来了不少，许久没见的徐相岚肚子大了一圈，算日子也该有三四个月了，但见到我该有的规矩仍一样不落，确实是个心细的人。
徐思怡倒是不跳舞了，和她妹妹座位隔了八丈远，看来不合传闻是真的，只是她时不时往我这边瞄一眼让我觉得自己哪出问题了。
秦霜终于恢复了元气，每次有永禾的消息我都会让春熙转达给寒衣，时间长了她也看开了，只是越发不待见皇帝，以前只是躲着赵阙，现在恨不得小声骂几句再走。
而我和赵阙还是表面琴瑟和鸣，心里各有芥蒂。
宴会散得很快，我本想着若举办太久，便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现在结束得早，也省了事情。
彻底散开之前，徐相岚走过来和赵阙说了几句话，概括下来就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皇上一会儿有没有空去坐坐，皇上说哎呀朕太忙了去不了但是倾妃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啊，倾妃说皇上日理万机也要注意身体臣妾给您捶捶背吧，皇上说不用不用朕现在健步如飞不信我给你走两步。
两个人笑着打太极，我烦得要死，想赶快这个虚情假意的是非之地，没想到徐相岚伸手一拦，居然让我摸摸她的肚子。
直接跑路好吗？平时躲你还躲不及，居然让我伸手。
“本宫身体不好，别渡了病气给孩子。”
“娘娘是我们宫中最吉祥的人了，臣妾还觉着能给孩子带来福气呢。”
啥话都给你说了。
我只能伸手，好在赵阙还算了解我，把我截下来说皇后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吧，朕陪倾妃说两句话。
我看了他一眼就行礼走了，秦霜也往那边白了一眼后跟上我。
“怎么想的？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一直僵着？”她问我。
“不管赵阙怎么想，这孩子落地前，我不能靠近徐相岚。”
“你担心……”
“已经有过一次了，还是你嘴里的那个蠢货救了我。”
秦霜瞪大眼睛：“她们不是一家吗……”
“不说她们了，好久没一起聊天了，去我那坐会儿？”
“行。”
我和她边走边聊，夜里安静，踩着青石板的声音也听得见。
“再过两天，永禾就走了整整两个月了。”我说。
秦霜也说：“这种场合她最是喜欢，我之前还总嫌弃她凑热闹，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热闹让她看。”
“有的，永禾会开心的。”
“会吧。”她话锋一转又问我，“你看着那俩相敬如宾什么感觉？”
我摆摆手，让春熙和寒衣带着宫人离开：“离正衡宫不远了，我和贤妃娘娘去影回台坐一会儿，你把人领回去等我。”
春熙原本是不放心的，但又想到我已经很久不出门透气了，主动说要出去走走实属不易，影回台不远，几乎是喊大点声就能在正衡宫听见的距离，也就随我的意思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