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包围这群族残兵败将的南疆铁骑,齐刷刷地呐喊着不败战神奥丁的名讳,一股股庄严肃穆的嗓音汇聚成响彻云霄的呐喊,在残冬黎明远远地传出数十里,在山谷峰峦平原森林中跌宕起伏。
平羌族士兵们被吓得士气皆无,战马稀溜溜咆哮着惊恐不已。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六龙河岸边徘徊不停的平羌王身上。今夜他手上沾染的鲜血最多,想要投降都是一种奢侈念头,根据战场铁律,不被凌迟碎剐已是非常客气的待遇了。
蓦然,新月师数万南疆铁骑丛中,从容不迫地跑出一匹神骏非凡的“飞云兽”,马上端坐一名英俊无匹的年轻将领,他雍容地戟指平羌王,淡淡地道:“你就是平羌王吗?”尽管距离相隔不下百丈,可那轻描淡写的口气,在每个人耳边回荡着,尽显其深厚无匹内力。
平羌王一对虎眸中陡然射出凌厉精硭,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名年轻将领,半信半疑地问道:“正是本王!难道你就是柳轻侯?”他怎都不敢相信,名震天下的“铁壁”柳轻侯,居然是一名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若果真如此,自己真是败得无地自容。
孔龙云淡风轻地悠悠一笑道:“在下是南疆监察安全总长孔龙,主公神勇无敌宇内无双,孔龙岂敢媲美他老人家呢!”
平羌王面露惊异神色,遂恢复波澜不惊表情,冷冷地道:“孔兄勾结族内不肖叛徒,夜间骤然突袭本族,极尽烧杀抢掠之能事,不知是何道理?要知敝族并不在你南疆管辖地界之内,孤王且有皇帝陛下御赐的世袭族主爵位在身,尔等如此行径岂不令天下人齿冷?”
孔龙一边轻抚爱驹鬃毛,一边悠闲写意地道:“王爷与我南疆军区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一直都相安无事。可是自去年盗联被剿灭后,却大肆联络疆内诸豪族,频频挑起边界事端,今番甚至从高唐商人手中大量购买军火,其意不言自明,何必非要在下明白道出原委才肯甘休。说到底王爷才是理亏之人啊!”
平羌王虎眸再次射出怨毒无比神色,他幽幽凉凉道:“原来你们早就蓄谋已久,那批军火是用来对付你们的,可惜事情败露,若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亦决不放弃,推翻柳轻侯残酷统治的夙愿。嘿,说那么多废话有何用处,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孔龙哑然失笑地摇头道:“孔某本来还敬重王爷是一代枭雄,算是一号人物,岂料如今听过王爷那番话,却要收回以前观点。阁下简直是睁着眼颠倒黑白。南疆自主公一统后,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你看不见百姓安居乐业,商家蒸蒸日上?嘿,简直连市井屠夫都比你明白好赖。”
他淡淡诉说着,语气倏地转厉,冷酷无匹道:“孔某非常想和你切磋几招,为惨死于你刀下的林壑清报仇雪恨,可惜另有高手奉陪,嘿,让你狗头暂留颈上片刻吧!”
平羌王眉头微蹙,没有搞清楚孔龙这番话的深刻涵义,正纳闷间局势骤然剧变。
“平羌诸獠听真,我喊三个数你们即刻放下兵器、匍匐在地,投降南疆大军,过时胆敢不归附者一概凌迟处死。”一把重金属般铿锵有力的嗓音,幽幽凉凉飘忽不定地从四面八方传来,高明如平羌王竟都琢磨不清到底传自何方。
平羌官兵面面相觑,始终搞不清这个神魔般深不可测的人物,究竟是在何处发号施令的。他们犹犹豫豫间,计数已经开始。
“一!”那个声音浩浩荡荡传遍整座战场,倏然南疆大军突兀地沸腾起来,跟着齐刷刷大喝道:“奥丁!”给那人酿造出磅礴无匹的气势。这突如其来的合作,让平羌官兵不得不慎重考虑那名强敌的意见。那人的手段还未见识过,倒不怎么害怕,南疆铁骑的刀箭却是恐怖无匹,怎都要纳入考虑范畴之内。
“二!”那个声音有条不紊地继续念诵着,声音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奥丁!”数万南疆大军整齐划一地配合着神秘人物欢呼雀跃着,庆祝着一场血腥屠杀即将上演。这一唱一和的双簧,如一把利剑越来越逼近眉睫,平羌官兵开始骚动起来,胆小的纷纷准备抛扔武器拜服在地了。
平羌王见大势不妙,急中生智地暴喝道:“柳轻侯,你这卑鄙小人休要再装神弄鬼,够胆的话,真刀真枪地和本王战斗一场,那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偷偷藏在角落里缩头缩尾,岂不和乌龟一般行径!哈哈哈哈……”他歇斯底里地狂笑蓄意挑衅着。
“三!”那个声音毫不介意平羌王的叫嚷,从容不迫地吐露出最后一个字。“奥丁!”南疆大军响彻云霄地呼啸着,战车铁骑整齐划一开始缓缓启动。那慢慢逼近的态势,带来一片化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