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粮价不至于暴涨。用这种方法限止商人的投机活动,保护农民利益。在原本历史中,商鞅变法后便在《商君。垦令》中规定:“使商无得籴,农无得粜。”实际上也就是实行重农抑商的经济策略。
(籴念“d”得音,粜念“tiao”条音,既米入、米出之意。)
此时,这对祖孙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正是百里遥和玄。
当百里遥将李悝变法当中的富国强民解释明白之后,便解说起嬴无敌的民富国强:“何谓民富国强?秦公言曰:国之富者,根基首在赋税。赋税何所出之?正是百姓、黎民,是为民之膏腴。然,各国农税苛重、田赋劳民,生民劳做整年,尚且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入不敷出,何来赋税?以秦公之论,欲强国,先富民。民之所求,不过口中之食、遮体之衣,民富则商贸兴,商贾牟利其中,则赋税由其所出,于民无伤。”
所谓的民富国强,嬴无敌的说法就是国家的富裕,实际上它地基础就是从老百姓手中收来赋税。可现今天下各国的赋税苛重,老百姓劳作整年,产出的粮食在缴纳了赋税之后还不能吃饱肚子,这个国家的粮库里纵然装满了粮食,也谈不上富裕,更谈不上富强。因此,按照嬴无敌的看法,一个国家想要富强,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作为基础的劳苦百姓,大众人民富裕起来,只有人民富裕起来了,才会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而人民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才能刺激商业贸易和经济发展,只有能够赚取大额附加值地商贸发展起来,才能从商人身上抽取更多地赋税,然后又可以用赋税去跟商人购买货物,跟农民收购粮食,大家都有钱赚,共同富裕。
这样一来,对老百姓、商人和国家而言,都是多赢的局面。
当然,这种循环地经济模型是后世的研究结果,春秋战国时代的人们对商业的模式只是有着一个模糊的概念,虽然春秋战国时代不乏陶朱公范蠡、白圭和陇西乌氏(项少龙的老丈人)这样的商业才,可能够把商业概念引入治国理政这个大局中来的,也就是李悝一人而已。便是日后的商君卫鞅,也不过就是一个只知道重农抑商的匹夫而已,这也是无敌将卫鞅呈上的强秦九策原封打回的原因。
古代的农税苛重,以秦国而论,世族封地的租税一般都在五成左右。也就是百姓若是租种世族封地,产出的粮食必须交出一半作为租子,而同时还得担负国家的税赋和徭役。并且在耕作自己租赁私田的同时,还要义务的去耕作世族的公田,并且公田的产出全部归地主所有。
因此一年到头下来,身为自由民的百姓若是遇上好年景,或许还能混个饱腹,若是遇上荒年,交不起地租便只能选择做逃民,或是被抓去世族地主家里做农奴了。
随着百里邀深入浅出的讲述,玄眼中不由泛起了一丝异彩。战国时代,百家学说争鸣,大凡一派崭新学说被提出,必然要经历天下百家学说的考验。因此,当嬴无敌在齐国临淄的稷下学宫首次提出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论述之后,天下自然是一片哗然,哗然之后,有识之士自然要深入的去研究这种思想所内涵的意义。
对于玄而言,多年在百里瑶、鬼谷子和墨子身边的学习生活使得她的眼界早已超脱了这个时代的思想羁绊,这使得她能够看得更高、更远、更深邃,因此她也能从无敌的论述中,理解无敌的做法,以至于猜测出无敌的想法。
“大父,儿有一问。”玄突然道。
百里瑶笑言:“说来听听!”
玄问道:“若日后秦公变法,尽得商税而富国,可否会免除百姓税赋?”
“恩?免除百姓税赋?免除百姓税赋……”百里瑶听得一呆,不由沉思起来。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八征伐四野 第162章 为弟求贤
“哐!哐!哐!”
城南大街上,一个身穿黑底布袍,胸前套有写着“公安”两字小褂的巡街小校往街心一站,将手的铜锣敲了三响对着街面扯开嗓子喊道:“国府简兵令:大秦军中凡年过三十者、家中独子者、身有残障者、兄父、亲属同役者,皆除役卸甲。凡除役老兵查无劣迹者,一律赐爵一等,爵曰:大秦功卒,可见官不拜,面刺国君。另赐黄牛一口、羊五口、布币两千、绢二匹、粮田十亩,卸甲还乡。”
“面誉”,即当面表扬:“面刺”,即当面批评。)
巡街小校才将国府的简兵令公宣完毕,整个街面上呼啦啦的一下围上来无数百姓,七嘴八舌全在问这简兵令究竟是个什么令法。场面一时近乎失控,那小校只得喊到:“诸位,国府门前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