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坚瞪了他一眼,开口笑道:“我也相信决不是姐姐偷的!”他刻意将姐姐二字说得很重。
田小果眼泪差点掉下来。“坚儿……”好感动,不但是小哥哥,连坚儿也相信她,还第一次叫她姐姐。
她又暗自惴测,偷偷打量南宫煜的神色,想,小哥哥还在生她的气吗?
“啊,你就是那个小乞丐!”秋儿眼睛睁得老大,惊讶地叫道。
如果不是听出了他的声音,她根本无法将眼前这个粉雕玉琢似的男孩和下午那个肮脏卑微的小乞丐联系在一起。
石不坚两眼盯住秋儿,问她:“你说荷包是我姐姐偷的,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秋儿回过神来,叫道,“荷包从她身上掉下来,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这可不一定哦。”石不坚微眯起双眼,唇角带着笑意,说道,“你刚才撞到她了不是吗?也许就在这一撞之间,你把荷包偷偷地放在她身上了也不一定哦。”
“什,什么?”秋儿惊愕地瞪圆了眼睛,“刚才是她撞我的好不好?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干嘛要将荷包放在她身上?哎呀,反正就是她偷的!”
“你们从门外走进来,我姐姐根本没看清你。你难道在她和你撞在一起时不知道是她?你根本就是在她撞你之前就发现是她,所以借那一撞之机偷偷地将荷包放在她身上。你的目的很明显,因为你想诬赖她偷了荷包!”
“你乱讲!根本就是她偷的,我没诬赖!”
“可是你今天下午还一口咬定荷包是我偷的。”
“是……呃,你和她肯定是一伙的!”
“笑话!我下午遇见你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她。你们不是也搜了我的身吗?不是什么也没搜到吗?”
“这……”
“姐姐帮我说了几句公道话,你们就怀恨在心,想借机报复!”
“才,才不是。”秋儿心里打了个突,她是想报复田小果,可还没付之行动呢,没想到现在居然碰到,还发现了荷包。
“怎么,我说中你的心事了?”石不坚冷笑,“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们根本没有丢荷包。所以你从我身上搜不出来。可是,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非得诬陷我,好在姐姐出现了,她相信我,揭穿了你们的谎言!现在,你们还想以同样的手段来诬陷她吗?”
秋儿的眼睛睁大了,她伸手指着石不坚,舌头打结:“你,你……”
“说不出话来是吗?”石不坚冷笑。
紫霞怒急反笑,冷冷说道:“好一张利嘴,好一副伶牙俐齿!哼,说得好象你亲眼所见一样。可是,也不能排除,这一切都是你诬陷我们之辞,不是吗?”
“呵呵,当然。我说的只是推测,却是合理的推测。”石不坚甜甜笑道,“如果你们亲眼所见是我和姐姐偷的荷包,我们自然二话不说,任你们处置!”
“你!”紫霞狠狠地盯着他。她当然没有看见他们“偷”荷包,何况下午没从石不坚身上搜出荷包,已失了先机。现在荷包虽在田小果身上发现,却也没有证据表明是田小果偷的。就象石不坚说的,也可能是她们刚才相撞的时侯将荷包放在田小果身上,“栽赃陷害”。
她想着,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疑虑。
这个男孩,也不过七、八岁大小,怎么能说出这样滴水不漏的话?难道是有人暗中指点过他?
她抬头看向南宫煜,可他除了一直的淡漠外,她什么也没发现。
正在僵持间,裘荣出现了,朝紫霞拱手道:“呵呵,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啊,原来是紫霞郡主到了。郡主别来无恙啊?”
紫霞看见裘荣,脸色缓和下来,回道:“裘掌柜有礼了。还烦请裘掌柜为我准备原来的房间。”
裘荣的胖脸笑呵呵的,说不出的和蔼可亲:“这是自然。郡主是我们品珍楼的老顾客了,在下怎能怠慢?楼上请。”抬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紫霞心里明白裘荣正给她台阶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再僵持下去未必会有什么结果。抬眼看见楼里吃饭的客人不时拿眼角向这边瞟来,心知再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大家的谈资而已。
于是,朝裘荣点点头,道:“有劳裘掌柜了。”抬脚向楼上走去。
上楼前,她转头朝田小果和石不坚狠狠的盯了一眼。
田小果接触到她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等紫霞两人离开,裘荣问道,“小果,你怎会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