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还只可以啊,那你烟瘾有好大?”望喜公问,“你要几斤?”
“称个两三斤吧。”义刚说。结果望喜公给他称了五六斤。义刚见说:“给我称那么多做吗呀?让我去当贩子。”
望喜公笑着说:“这烟叶难碰到,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义刚给他付钱。望喜公客气几句就接了,他忙着在他口袋里翻找零钱。
义刚说:“不用找了。”
望喜公说:“那若好呢,本来就不该接钱,也是自己老了,没有进入。多谢你了。”
义刚说:“那是正数的,谢吗。”说着走了。
傍晚的时候,散场了,人都把自己口袋里钱花光了,换回了所需要的物资,顺便给家里的小孩也带点儿吃货,就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
义刚走到蓝溪村杨柳溪拱桥上的时候,就又碰到了启南父子两人。
他们俩正推拉着一板车化肥,正在爬上坡。坡很陡,启南在前头啦,身子几乎都扑到地面上去了。宗祥伯在后面㧐,脚都蹬直了。他们俩的额头上,都登子汗爆,在艰难地爬行。
义刚见了,连忙趱上去,把手里的牛缆绳和竹筛等东西丢到板车上,他一边勾腰帮着推,一边说:“买那么多肥料。怕有几百斤吧?”
宗祥伯边啴气边说:“种田没有巧,全靠肥吃饱。俗话说人不养土,土不养人。喜得好借了辆板车,不然奈不何呢。”他们几个人,一齐着力。车子一下子轻快起来,不一会儿就被推了上去。到了坡坳上,他们坐下来歇口气。
启南说:“全靠你帮忙,不然在上坡路上就定刚了。”
义刚问:“东西都办齐了?”
宗祥伯说:“买吗齐了,只是顶本事了。盘了那么多钱,到头来是儿是女还不晓得呢。我们是耐肠子,养骨头。煞果收起来,不知赚得回这些本钱吗?”
义刚说:“只要不绐天灾人祸,是没有问题的。”
宗祥伯说:“天灾易测,人祸难防。听说今年税费又要涨了。”
义刚说:“听说税可能不涨,只是三提五统费要涨。”
启南说:“义刚叔,等忙完双抢,我们无论如何要把村里账查清楚,不然摊派无止境。那我们不是野猪养儿,把老虎崭劲。”
义刚说:“好,只要大家齐心。船不到岸不松桨。”歇了会儿气,他们一同拉着板车,到了岔路口,就分手了。
第31章、婚变(1)
傍晚的时候,天上起云了,浓黑的云彩,就像撕破的黑棉絮,层层叠叠地堆涌起来,厚厚地铺满了整个天空。低矮沉重的天空如一口倒扣的黑锅,吊着一天的大雨。空气闷热潮湿,一丝风也没有,如同蒸笼一般。屋子的壁脚上、磉碇上和水缸上,都帽出了大汗,水淋淋的。
小秋赶场回来,吃过晚饭,用蛇皮袋装了几条西瓜和香瓜,提着朝义刚的家里走去。淑珍见小秋来了,说:“你提那些东西做吗?你贷了那么多款,卖掉还账唦。”
小秋说:“这值几个钱?今儿刚开园,送几个让大家尝尝鲜。这也是你们地里出产的。”小秋四处望了一下,没看见义刚叔,问“艾婶,义刚叔呢?”
艾婶说:“在后面偏厦过猪食。”艾婶掉过头朝屋后喊“喂,小秋来啦。”
小秋说:“艾婶,不要叫他。我没有吗别的事。”
义刚穿着背褂和西装筒子裤,从后面走出来,说:“今儿天气好热哟。听你爹说,西瓜开园上市啦,收入怎样?”
小秋说:“一般儿,总共接得两千来块钱。乡镇不如县城,地方又小,又是产地。俗话说货到地头死,现在是出期,卖不起价钱,不像五六月初要卖两三块。我们这里只卖六七毛钱斤,县城就要卖块一二毛钱斤。”小秋和义刚坐在禾场坪的竹凉床上说着话。
淑珍见小秋的身上的红背挂被汗水湿溻了,润济济的,浸湿的地方显出深红晃眼的颜色。她就找来一把蒲扇,递给小秋,说:“天气堆热,看样子,有场大雨。”淑珍转头对义刚说“屋里热,就放外面吃饭吧。”
小秋说:“你们还没吃饭啊?”
义刚说:“等会儿你就在我这里吃。”
小秋说:“我刚放脱饭碗才来。”
淑珍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把四方桌子摆到禾场坪里,她边忙着摆饭菜,边说:“我今儿捞了点儿好菜,鲊肉和秧鸡。雪栀放假了。等会儿,你陪你叔喝杯酒。”
小秋说:“肚子还饱饱的,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