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身影腾飞而起,重重撞到墙壁上,头破血流。接着一声闷哼,一人脚步踉跄,走出几步,慢悠悠倒在地上。原来徐天川见这些人不识自己,便正好装傻,做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出其不意重创敌人。他待得对方抓来,突然站起,左掌猛然伸出,果然一击得手,打中一人小腹,直飞出去,右掌却迅猛向扑向顾炎武之人击去。徐天川这两下蓄势已久,犹如拉满弓的箭,疾射而出,无比迅捷,劲力十足。那人武功亦是不弱,听得风声,侧转身子,左手一带,欲顺势将徐天川抛出去,却功力不及,仍被重重击中前胸,肋骨断裂,肝脾震碎,眼见不能活了。
那声音响亮之人显然是这些人首领,见瞬间己方已损伤二人,不由大吃一惊。这些人均是名家子弟,身手不凡,虽然算不上一流高手,江湖上也算一等一的好手了。这老儿居然一出手便击毙二人,虽说是偷袭得手,也不可小视。当下走上前来,脚下不丁不八,凝神贯气,沉声问道:“阁下是谁?好功夫!”
徐天川适才偷袭得手,一下去掉对方两个随从,方略为放心,只道不过尔尔,大可应付得了,一见这人身形,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今日遇上劲敌,余下三人想来也是不弱,方才不过一时侥幸,今日恐怕难以脱身。当下不动声色,暗自戒备,盘算如何缠住敌人,让顾炎武逃走,自己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那人见徐天川不回答,也不作声,脚步向前一跨,左手一扬,右掌轻飘飘拍来,掌影飘忽,好不迅捷。徐天川左手迎面立起,变拳为抓,右掌迅捷击向那人左臂。那人不慌不忙,左手依着来势,划个弧圈,往外一带,右掌却斜劈而至。与方才那人招式一模一样,功力却不可同日而语。徐天川只觉一股吸力吸来,带得身形一歪,人欲向前冲去,那人右掌却已击来。徐天川慌忙缩手,头一低,足下使力,一招“灵猴上树”,顺势向前一窜,方堪堪避过这一招,胸中不由一阵气血翻滚。
那人却不乘势追击,赞一声:“好!”也不知是赞自己攻得好还是赞徐天川躲得快。
徐天川这些年四处流浪,灰心丧气时便狠练武功,自觉功夫比以前更有进展。可刚才一交手便落下风,险些失手,当下凝神静气,不再冒进,注视着那人。却见这人二、三十岁年龄,身材修长,容貌俊秀,一表人才,不穿这身粗布衣裳作乡农打扮,俨然一富家公子,不由心下暗暗称奇,便朗声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轻轻一笑,说道:“阁下是谁?那是我先问你的,你当先回答我,我才告诉你。”
徐天川见他戏弄,心中有气,要待发作,猛然惊醒:可不能上当。当即静下心来,见那人却不像戏弄的神情,便朗声答道:“在下徐天川,天地会徐天川!你可认识?”
那人看了看徐天川几眼,偏偏头,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说道:“可是那叫着‘八臂猿猴’的徐天川?”
徐天川冷冷答道:“正是在下。”
那人朗朗一笑,说道:“原来是‘八臂猿猴’徐老爷子,失敬失敬。徐老爷子一副好身手,为何却作叛逆,可惜可惜!”随即一声咳嗽,身板一挺,神情倨傲,高声说道:“我乃武当人氏,姓杨名高扬,人称‘云中雁’,‘云中雁’便是在下。”当真是人如其名,趾高气扬。
徐天川暗自一惊,听说这两年出了几个后起之秀,有个叫‘云中雁’的,一身“武当绵掌”出神入化,尤其轻功“金雁功”更为了得,便道:“久仰久仰,原来是‘云中雁’杨公子。”
那杨高扬一听,得意非凡,昂起头,背负双手,不可一世,似乎忘了捉拿当前敌人。徐天川暗暗好笑,可这人武功却是极高,心念一动,暗想:此人看来是给宠坏了,爱好马屁,而且似乎江湖经验不足,且吹捧他几句,他能放我二人走自是最好,如若不然,出奇不意,打伤了他,我二人今日方能脱得此难。依徐天川昔日为人,自当光明正大与之争斗,绝不使诈,但这几年失意流浪,性情变得更加深沉,今日与顾炎武重任在肩,形势艰险,不得不行此不正当手段了,想到此脸皮也不由一阵发热。正待上前拍马屁,却听顾炎武说道:“杨公子一表人才,乃人中豪杰,为何却作异族鹰犬?何不随我等一道,去学那霍去病、李广、岳飞,驱逐鞑子,匡复汉人天下,岂不更加光宗耀祖?”原来顾炎武见二人不再拼斗,形势缓和,也看出此人狂妄自大,想晓以言辞、动以口舌,以古人比喻说动于他。
那杨高扬听得,背负双手,摇头晃脑,连声说道:“非也非也,顾先生此言差矣!顾先生高才,在下向来佩服,却如何能说出这等无见识之话?想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