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你在找什么?”何流问道。
美女姐姐警惕地瞪住何流,然后双眼望天,抬头盯住蓝亮蓝亮的天幕,几条棉花似的白云在天上流走。美女姐姐看了一刻天,收回目光,又盯着自己的脚下,对何流再也不理。
何流从东挪到西,又从西挪到东,问了十几个人,仍一无所获,只在一个最善良最热心最乐于助人的横肉壮汉对他说了一句:“小子,敢踩我脚,你找死!”
何流一脚踏入莫名所以的大迷团,这个大迷团让百来号人穷形怪状地守住这三丈官道,一言不发,神不神鬼不鬼,痴不痴呆不呆,这不由得让他好笑又好奇。既然问来问去问不出半点内幕,何流决心等,等它个一天云雾散,水落石头出,等出个结果,等出个答案。
日上中天,地上热气如蒸,懊热闷人,众人汗滴入土,几个老头老奶撑不住,东倒西歪蹒跚退出,其它各人神色不动姿式不变。
日近西山,三丈官道上阴凉下来,北地的春寒泛上来,让蹲伏着的众人十分难受,于是陆陆续续有人站起身,拍打着麻木死硬的腰腿,三步一回头,五步一下腰,恋恋不舍,满眼困惑而又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太阳落山,远处山上的树林显得阴森朦胧。挤满人的官道变得空阔而静寂。马走了,牛走了,驴走了,人离开了。何流伸了伸懒腰,才发现眼前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白白净净的男孩,十三四岁,身上挺干净。
他倒老神,叉开两腿,找了块大石头坐着,显得气定神闲。何流走到他身边,围着他转了两圈。今天这场奇事,实在让他纳了闷,蹲了一大天也没搞清前因后果,现而今众人离散,只留下这个白净的男孩,看来只有向他打听了。只不知这男孩是不是与那许多人一样,只翻白眼不说话。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何流只好开口问。
“你为什么不走?留在这里等什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大家蹲在这里干什么?”何流问。
白净男孩抬起头,看了看忙了一大天有几分疲倦的何流,嘴角咧了咧,似乎透出一分笑意:“你问得太多了,让我如何回答 ?”
何流大喜,盼了一天,终于碰到个开口的,连忙在白净男孩对面蹲下。
“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离开?
“离开?离开又到哪里去?前面也是路,这里也是路,从路到路,走为何来?”
何流一怔,一喜,这绕口令似的话好象大有深意,想不到这白净男孩居然是个有思想的人,是个深刻的人。何流常有一些怪念头怪想法,打小起就不能让父亲何大白理解和接受,也就常叹知音难求,难有倾谈对象,而今似乎遇上这么一个,焉能不喜?
“那你坐在这里等什么呢?”
“坐在这里等大家走散呀!那么多人围挤在一起,脚都没地放,怎么走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那么多人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早晨我走到这里歇歇脚,看见地上两队蚂蚁打架,你咬我,我掐你,十分有趣,看得入了神……后来身边来了几个人蹲在我身边,一边找一边看,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却把蚂蚁打架搅了,后来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都在地上边找边看,害得我想走不能走,只好闭目养神打瞌睡,一觉醒来,人都散了,就看见你了,我正想问你在看什么找什么呢?……我想这么多人一整天围着这三丈官道,聚精会神看脚下,一心一意划土地,肯定有深意,也许这段官道藏着什么大秘密?这么多人没找出来,看来这秘密藏得很深,要不我俩再找找试试?”
何流“呜哇”大叫一声翻滚在地,四脚朝天,脑袋尽量抬高,就象一只被翻过边的大乌龟。“哈哈哈哈……”何流躺在地上放声大笑,笑得浑身打起滚,那模样又滑稽又恐怖,惹得白净男孩也跟着大笑起来。
柔和的黄昏中,飘荡着两个少年肆无忌惮、无遮无拦的笑声。
五、蚂蚁打架,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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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蚂蚁打架,很好笑吗
何波觉得太开心太好笑了,憋了一大天,蹲了一大天,碰上这么个原来认作有哲学家气质的白净男孩,这个看蚂蚁打架的男孩,这一天实在太有趣了。
白净男孩歇脚,他看蚂蚁打架。白净男孩专心致志,盯着地下东看西看,引得路人驻足,他们或许猜想男孩在地下找寻丢失的贵重物品,一枚戒指,一粒钻石,一颗珍珠,最不济也会是一块碎银子吧。第一批几个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