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蛋实在有点意思,宋小果仿佛看着一个有趣的大玩具,笑靥嫣然。
宋小果的笑声终于将帮主老大的灵魂招回大半,也基本上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时少年的嫩脸红潮上涌,面对笑盈盈的宋小果嗫嚅着吐不出音,只好一拉希里花两人飞驰而去。
五十二、文化人的赞誉
五十二、文化人的赞誉
喜乐班第一单生意一炮走红,红透东昌府,喜乐班一哭成名。
喜乐班三位领导将三十多傻瓜训练得刚猛、齐整、守纪,早就成东昌府街头一景,成了饭后茶余美谈,引无数粉丝追捧。
大家都认为傻瓜都能训练到如此境界,可见大明王朝人种是多么的优越与高级,可见大明王朝的正常人又有多么聪明与敏慧!大家都为生为大明人而感到无比尊荣,民族自豪感与自信心陡然增加七八十来倍。
也就是说这一群喜乐班的傻事让大明朝东昌府子民更加昂首挺胸生活中卑贱的日子里。
大明朝人一般不清楚自己是个啥鸟,大都是从别人的不幸中感受到自己的幸运,从别人的痛苦中体会到自己的快乐,在别人失败时才觉得自己成功了,这是大明朝铁律之一。
喜乐班创造的大棒加胡萝卜(其实是红烧肉)的训练方式甚至引发了大明王朝练兵制度的改革,由镇北将军赢戈比在军界生发一场大讨论大思考大行动。
对这么伟大的成就,杀猪帮三人自然是无法预料和体会得到。他们只是找到了一群乖顺听话的活玩具,高高兴兴地玩了一场游戏,他们只是从三十多个驯服的傻蛋身上得到了许多当领导的乐趣罢了。
至于他们的无心之举,关乎民族自尊心与军力国力,那是从来没敢想的事,即使想破脑壳也猜不到的,因为那是大事。
大明王朝的大事,从来都是大人物的事,大人物说了才算的事,大人物怎么说就是怎么样,这也是大明朝铁律之一,丝毫不容篡改的。杀猪帮三人无疑是小人物,自然也就不懂这许多。
喜乐班众傻子的沉痛之哭震翻了东昌府,如果说大部分人原来对喜乐班是抱着希罕看热闹的态度,这回再没人敢小视小看这帮傻蛋了。
东昌府几个著名的文人社团,平日遇点绿豆小事,大家吵作一团,斗得乌眼鸡似的,甲说有理,乙偏说没理,丙就说也有理又无理,丁还要说不是也有理又无理而是也无理又有理,最后弄得所有的人都分不请到底有理没理,整个成一团浆糊。
文化社团的一个潜规则就是,你说对的我一定说错,不管真对假对;你说错的我一定说对,不管真错假错;凡是你拥护的我无条件反对,思路就这么简单,就这么清晰。
这么简单清晰的思路至少造成如下两个结果:其一,大明朝江湖上流传短讯:文人无行,文人相轻,文人自轻,文人自贱;其二,大明朝评价标准可以概括为,好就是坏,坏也是好;对就是错,错也是对;有就是无,无才是有;色即空,空即色,以此类推,以至无穷。
这个其二又衍生出两个结果:
A、既然好即坏,坏是好,对是错,错才对,所以好坏不分,对错不辩。按我们大明子民乐观向上的浪漫天性,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所以我们有充足的理由认为: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是对的,一切都是合理的。换而言之,我们生活的大明朝就不存在一切坏、错,荒诞等阴性的东西。
再进一步细想,这一种永远不错的大明理论才是天上地下宇宙洪流的终极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这样一来,可想而知,大明朝文人又是多么值得骄傲自大!
B、刚才是务虚,是理论层面,归结到实处,回到现实层面,对一件可说对可说错的事,到底让所有的人明白是对还是错,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呢?这就又牵出另一条大明铁律,叫做应该律,应该对的就对,应该错的就错,应该真的才真,应该假的就假。
应该的最高标准当然是大明皇上洪武大帝,皇上认为应该对就对,应该真才真,反之亦然。
具体到百姓生活中,那就是官大的说对就是对,势大说真就是真,反过来同样成立。只有当争论双方官位相当,势力相筹时,就得拼嗓门了,谁的喉咙大声音响就以谁为标准。
所以大明子民是非分明,不是对就是错,不是好就是坏,丝毫不爽。当然这些衍生出的结果任一个又可以再衍生再衍变,此话题与杀猪帮诸人无偌大相干,且放一边,言归正传。
但这一回针对喜乐班众傻蛋表演的沉痛之哭,东昌府几大著名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