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没被那帮人古怪变态的吊法弄成半残废,而且还能很快将死蛇样的老大与陈谷弄活转来。
希里花得意的一笑,下令道:“跟着我,跑起来!”帮主老大和陈谷自不必说,张无忌四人也跟着,七人一狗沿着小河边慢跑起来。
围堵的火把越靠越近,十来支队伍间的缝隙也越来越窄,能冲出去的希望几近于无。帮主老大暗中着急,不知希老二在玩什么把戏,更不知这把戏奏不奏效。 。 想看书来
九十八、张狂的希里花
九十八、张狂的希里花
一阵由慢到快的跑动,帮主老大发觉自己居然几乎行动自如了,真要是强敌,也能放手一搏,拼个鱼不死网儿破。
希里花低声问:“行吗?”老大和陈谷明白他问什么,赶紧答道:“好!”意思是身体基本恢复正常。希里花又下令:“过河!”众人赶忙下水一连拖泥带水沿着小河过了几趟,希里花这才领着大家跑向一座小树林。
借着晃动得愈来愈近的火光,他将六人四处安顿好,随手乱抓乱挠堆砌些什么,又细细对大家叮嘱几句,各人依言藏好,他也领着小狗走开躲好。
帮主老大被希里花安置在一棵大树背后的凹地草堆丛中,时间不大,一群黑衣人提刀执棒围拢到塔楼底,几条狺狺大犬窜高爬低,东嗅西奔,沿着他们刚才跑步的河边不停的兜圈子,转来转去显得十分焦躁的样子。大犬迎天长吠,吠完之后又是一通乱转,却不能确定朝哪个方向追。几个黑衣大汉火了,几脚将大狗踢开,囔囔着兵分五路,就地细细搜寻,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三个小贼。
火光下,这一帮人约有百十来位,远处还有几支队伍散开,分明是布下第二道防线。这些人大都面生,但帮主老大眼尖,倒也找到几个熟人。其一正是宝马帮牛黄牛二爷,上次随福善堂大同班漆班长夜逃东昌府,路上打过一个照面,当时他们在车帘后见过牛二爷。另一批熟人更好认,是宝马帮朱头山朱四爷领着的一伙,这伙人时不时在火光中抖搂出脖子上那块被哈叭咬出的方记号。无疑,这一切都是宝马帮和贾堂主弄的鬼。
帮主老大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刚才老二对自己的命令是,不理不睬,不动不叫,想睡只管睡。虽然看希里花那神样,似乎很有信心很有保证,帮主老大还是忍不住怦怦心跳,绷紧全身肌肉准备出击。
一个声音尖利的黑衣人下令,各路人马四处散开,举着火把一路搜寻。扑向杀猪帮等人藏身之处的是牛二爷与朱四爷领着的人马,共有三四十人,将小小山包围得铁桶一般。
宝马帮众挥动明晃晃刀枪,一路呼喝击打,自下而上搜山。有好几次帮主老大觉得宝马帮众的刀差点削去自己的鼻尖,火把将自己暴露的几乎与他们面对面。
煞是奇怪,宝马帮众却视而不见,一步步离开,把老大何流吓出几身冷汗。折腾一个晚上,天亮了,搜寻的队伍重新聚拢在塔楼底下。几个黑衣大汉碰头商议一番,一声令下,各路人马如流水般四散而去,立时走的干干净净。
等了半晌,希里花招呼道:“起床喽,起床喽,起床吃早饭!我派哈叭查探过了,方圆三里内无有埋伏,大家放心出来吧!”
众人从隐身的地方爬出来,找块干净向阳的地方坐下歇息。陈谷囔道:“饿呀饿呀,要饿死人哩……”张无忌从身上解下干粮分给三人,三人大把大把往嘴里塞,直咽得上气不接下气,张无忌等人帮他们抚胸拍背,笑道:“慢些慢些,慢慢吃,慢慢吃……”杀猪帮三人顾不了许多,一顿猛吃胡塞,撑得弯腰困难才罢手,三人长长出了口舒心的气。
张无忌指着希里花说:“希兄弟,看不出你小伙子还有这份能耐!好险好险,佩服佩服,侥幸侥幸!”
他这一说,帮主老大和陈谷也反应过来。昨晚幸亏有希里花使出怪招,让大家免去一场厮拼,轻轻松松逃出生天。帮主老大扁着嘴叫起来:“好呀,好你个唏哩哗啦……”
希里花得意地大笑,相处已久,他十分明白帮主老大的意思,他知道这个小老大其实跟大明朝所有的领导一样,当帮主当出瘾头来了,见不得属下比自己风头健,容不得部下比自己拽。
昨儿晚上自己可不是一般的露脸,那是秃顶没毛大大露脸。这下回过神来的帮主老大心里不是滋味,吃上醋了,一见老大吃干醋,希里花和陈谷分外高兴,大凡这种时候两人都是同一战壕里的亲密战友,相依相偎望着帮主老大笑得很是开心。
帮主老大气哼哼的,却无可奈何,人家希里花危难之中显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