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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是从这个下水道口跳下去的？”
“是啊是啊！那个女孩子好厉害哇，她……”
“好的谢谢啊！”
坚决不给对方叭叭机会的赵城将人丢给王朝实，走到已经蹲在下水道口往里看的沈亦然旁边。只不过刚蹲下，他就哇的吐了口气，站起来飞快倒退两步。
这味道，简直在挑战他的嗅觉极限。
不过看沈亦然这么淡定地蹲着，赵城深觉自己不能输。
于是他掉头，打断叭叭得仿佛已然成为忘年交的王朝实和大妈，问王朝实借来一张纸巾，撕成两半，搓吧揉吧塞进鼻孔，堵好，又重新蹲到沈亦然旁边。
沈亦然看了他一眼。
赵城：“咋，你能蹲我不能？”
因为他堵着鼻孔，这话说得瓮声瓮气，给人感觉除了不正经就是不正经。
“要下去吗？”赵城也没废话，蹲了会儿，见沈亦然没有开口的想法便自己直奔主题，“先说好，她不一定还在下面；就算在，下水道这么大，我们找到她也需要时间。”
余宴整整四天。
今天是第五天。
在这之前，他们谁都没想到余宴能逃这么久。一来，她没身份证；二来，她没钱；三来，他们都不认为这么一个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养尊处优，并且刚从大学毕业一年的女孩子能有通天本事，躲过警察搜捕。
但她就是做到了。
……应该说，从她打晕叶青逃出去开始，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做到。
五天，他们这些人不眠不休搜寻她的下落。叶青甚至猛灌平时他打死不喝的黑咖啡盯着监控，就怕有哪个地方疏漏。
可就是找不到。
她们人间蒸发了。
——是的，她们。
其实谁都不知道，如果人真给她们找到，找到的是打晕了叶青的那个余宴，还是能捅沈亦然几刀差点把他弄死那个。
无论哪个，都不好对付。
沈亦然也从刚开始得知有两个余宴时候的斗志昂扬，变成现在的沉静如水。没人知道他心里经过什么样的变化，但他们不认为这是好变化。
像是失去了希望。
赵城却说，沈亦然这是下定决心。
某种他们无法探寻的决心。
“阿姨说，那个女孩很脏，浑身散发着一股垃圾桶味儿，从这下去两天了。”王朝实走过来，他跟沈亦然一样面不改色蹲到下水道口边上，探头。
“知道怎么躲避摄像头，”赵城看怪物一样扫了沈亦然和王朝实一眼，嘴上喃喃道，“意志力过人并且目标明确，她果然知道什么。”
这五天，他们仔细分析余宴当时的表现和现实情况，再根据沈亦然的供词，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余宴不是凶手。
确切地说，他们认识的那个余宴，不是凶手。
真凶是攻击沈亦然的那个。
虽然他们不知道“余宴”怎么能看起来跟余宴完全一样，乃至沈亦然本人也认错；他们也不知道沈亦然口中，“余宴”攻击他的时候，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白色。但至少他们知道一点。
余宴没有杀人。
第二，余宴不是凶手，但她一定知道什么。
而就是因为知道，才促使她即便可能会被控告，也要打晕叶青逃走。越狱是大罪，虽然余宴现在还没进监狱，但从警察局逃走的事件性质，不亚于给上头一个惊天大雷。
在一个全是摄像头的地方也敢直接对警察下手，这简直无法无天。
就算最后情有可原，她也免不了去劳改走一趟。
不过既然连垃圾都敢翻……
“下去吧。”
沈亦然突然开口。
他说完，不等其他两个人反应，身体一转脚一后撤便踩到下水道入口的梯子上，在王朝实和赵城的注视中，蹭的往下两步，小半个身体就进去了。
“诶！”
“沈队！”
赵城和王朝实同时伸手扯住沈亦然。
“你身体还没痊愈，下下水道这种事让我去就好了。”王朝实紧紧抓着沈亦然的手臂，“下面这么脏都是细菌，万一伤口感染怎么办！？”
“不单这样，到时候我又要打报告。”赵城说。
“是报告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