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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陈峰一拍桌面，指着沈亦然和赵城，口水直喷，“她不是警察我骂不了她就算了，你们也跟着一起！”他看起来气得不轻，“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陈局……”赵城话没说完，陈局又是一拍桌，“我说不行！”
他要被这些人气死了。
本来变形怪的事还没着落，迫于压力将鬼情如实上报后又得到顶头上司“你他妈耍我是不是”的怒吼，灰溜溜回到办公室自己手下的得意干将还跑来跟他说，张宏毅提出了见甘力，不，见于洪的请求？！
当他老糊涂想不到是你们起的头是不是！
陈峰深吸口气，觉得自己迎来了从业几十年最大的一次危机。
“如果不交出张宏毅会怎样。”他摁住眉心，头疼得想揍这些人一顿，“还有，”他抬眼看向余宴，“你不是说盐可以阻挡什么邪恶？于洪怎么还能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赵城悄悄看余宴。
类似的问题他也问过，不过那个时候余宴正在气头上，回答得很阴阳怪气，所以他们最终也没能知道于洪怎么做到的。
“因为你们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显然对比昨天，余宴现在的心情尚可，“在我提醒你们盐的作用后，你们应该第一时间就动手，而不是直到第六个人出事才急急忙忙准备。”
“鬼附身的条件很复杂，除了它们的怨气或执念需要达到一定程度，就是它们本身无法对人体造成伤害。”余宴停了停，“只有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它们才能附身。附身后，盐对他们就无法起到作用，连EMF也无法检测出他们。”
“EMF？”陈局皱眉。
“超自然电子干扰器，它可以帮助我们找到鬼的行动轨迹，确认案子属于超自然范畴。我已经在做了。”
气氛陷入沉静。
“鬼附身的情况，是不是很少出现？”赵城突然开口。
“非常少，因为怨气、执念达到一定程度的鬼，大部分都能直接对人体造成伤害。”余宴道。
“那为什么小部分不可以？”赵城疑惑。
“……我也不知道。”余宴摇头。
“道理大概像是一件事不会只有对错之分。我相信于洪蛊惑那些人去杀人，不是出于他本身喜欢杀戮，他是认为他在惩恶扬善。张宏毅为什么直到现在都对于洪念念不忘？总不能是因为于洪十恶不赦吧。”
“好了。”
陈局长打断他们，冷哼一声，“好话都被你们说尽了。”
余宴立刻笑出十六颗牙齿。
“所以，他们非见一面？”陈局长头又开始疼起来，“你有办法在这期间保护好张宏毅？见了之后呢？那只鬼就不会再祸害监狱里的其他人？还是你能干掉它？”
这话自然不是问沈亦然他们。
余宴却诡异地沉默了。
“怎么？”陈局立刻警惕。
“问题太多，不知道回答哪个。”余宴无辜。
陈局再次摁住眉心。
“一定要见？”就在这时，以为他要沉默到底的沈亦然看向余宴。
“最好，因为这是他的遗愿。”余宴点头。
沈亦然与她对视几秒，转向陈峰道：“陈局，这件事算我的。如果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我愿意承担任何责任。”
余宴愣住。
陈峰闭着眼没说话。
赵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自己刚才和余宴天衣无缝的配合瞬间被沈亦然压了下去，这货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就将所有灯光抢了过去。
果然是有情人。
他这单身汉凑热闹呢。
想归想，赵城的脸色却沉了下去。
“去吧。”陈峰最终是松口了，只不过松口的同时，他明确地看向余宴，沉声警告，“这件事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任何，听明白我意思了吗？”
余宴垂着眼，动了动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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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弹准备好了吗。”
“这里。”
“铁棍呢？”
“这。”
“盐。”
“……”
余宴双手环胸站在一边，眼睛跟着沈亦然带手下做最后确认的身影，看似很认真，实则什么都没想。
“赵驰那边做好确认了。”赵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