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呀?你一定要告诉我。”冼锐说着,轻轻地理着湘潇湿漉漉的头发。
“别这样,让我看着好伤心,来,吃开心果,我特地为你买的。”
说完,起身从桌子上拿了开心果,撕开袋子,从中挑出一粒给湘潇,说:“这颗,最大的。”
湘潇从未听说过开心果,更未吃过,黑暗之中又看不清楚,她将它直接送到了唇边,却不知道那是要剥壳的。
“傻瓜,要剥壳的。”冼锐笑道,从湘潇唇边取回了开心果,指着它对湘潇说:“看,这儿有一条裂缝,就从这儿剥开,只吃里面的果仁的。”
说着,将剥了壳的开心果再次递到她的手心里,看她将它放到唇边,然后又轻滑到了口中。
而不是,直接递到她的唇边。
湘潇也笑了,马上,她从袋中取出另外一枚,边剥壳边对冼锐说:“你看它笑得口都合不拢了。开心果,其实开心果并不——怎么好吃,取的只是它名字的意义而已。意义好了,再食之无味也胜山珍海味了。”
开心果剥开了,湘潇翘着兰花指将它轻轻地送到冼锐的唇边。
冼锐微微一笑,支开她的手说:“我不吃,我专为你买的。这儿还有芒果汁,渴了就喝这个。”
说着,他又为她拉开了拉罐。
屋外的灯光,将坐在写字台边的湘潇的侧影勾勒得楚楚动人,冼锐在她身旁入神地看着她。
猛然,湘潇转过脸来说:“开心果,祝你开心。”
说着,已将开心果送进了冼锐的口中,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冼锐笑着,香甜地咀嚼着开心果,品尝着这份难得的挚爱。
湘潇又吃了一粒。
“既然你喜欢,那我以后天天给你买。”冼锐道,将垂下来遮住湘潇脸庞的秀发轻轻弄到她的耳后。
“来,我给你梳头。你不知道——我妹妹小的时候,老叫我给她梳头,还说我扎的辫子漂亮。”
“你妹妹,你有个妺妹?”
“啊,十四岁了。我还有个弟弟,今年也十九岁了,开了一个酒楼,生意做得也挺大挺好的。”
说完,他果然从桌子上拿了她的梳子,跪到床上去轻轻地为她梳头。
先梳左边的,然后再慢慢地从左梳到右。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每梳完一梳,就伸过左手去摸摸,看看是否平整,是否一丝不乱了。
还时不时地问她:“疼吗?”
这情形,这一举一动,多像小时候奶奶给她梳头。
只是时光流逝,奶奶已不在人世,她也早已不再扎羊角辫了。
“张敞会描眉,李笠翁会设计头式,没想到你竟这样会梳头。”湘潇叹道。
“你的头发还没有干,不然我给你扎辫子,扎郑智化歌里所唱的麻花辫子。”冼锐说,“你穿这件衣服真漂亮,你妈妈给你买的吗?”
“不,我自己买的。”
“我很想见见你妈妈——我未来的岳母大人。”冼锐真真地说。
湘潇一听,双颊顿时有些微红,但在朦胧之中是看不见的。
“………我可以吻吻你吗?就一下。”冼锐忽然说。
说着,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扶住她的肩,将温热的唇凑了过去。
“不。”湘潇的脸更红更烫了,柔声地拒绝道。
她有些害羞,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挡开了他的唇,那两片被小柳说做是“性感”的双唇。
性感,现在想起这个词真让她心跳。
“一下,就一下也不行吗?”冼锐痴痴地说,只说给湘潇听。
“不……”她的声音更低了,低得可能只有她自己才能够听见。
冼锐笑了,为湘潇不染纤尘的清纯而笑,他坐直了倾斜的身子,说:“那好,我不了,我尊重你,我一定会在征得你的同意之后才敢。”
但他并不绝对老实,顺手拉过了她的小手,轻轻地吻着,将脸贴向它,将它放到唇边,故意用浅浅的胡须去刺它,直刺得它微微地发疼。
湘潇偷眼看他,没有拒绝。
片刻,他松开了它,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说:“我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你知道不知道?”
“你又没给我讲过,我怎么会知道呢?”湘潇淡淡地说,扭过头去深深地看着他,她预感到他将给她讲述一个伤感的故事——
“我给你讲啊——两年前我在阆中宾馆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