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都是因为,她没有要求那么多的物质,才获得了这么多的爱。
如果要求物质,那从能量守恒定律来说,她得到的更少,更少。
而不是,现在她所认为的,自己应该得到的,更多,更多。
他们所有人,都会从一串红的卷帘门,猫着身子进去,包括九姐。
但冼锐不会,他宁肯狂吼着,让人把门打开,他也不会猫着身子进去。
他已经形成了他的风格,他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
那天晚上,她和云到一串红的楼顶上去吹风,听到胖子上来了,她躲到了水泥瓦下面。
一是因为有点小怕。
二是因为,那就是她童年捉迷藏的游戏。
但冼锐不会,他童年的游戏,和他们一定不同。
因此,他长出了挺拔的,玉树临风的身姿。
湘潇对着车票笑了笑,递给小王两盒红塔。
小王接了,又转身去买了两斤橘子。
这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她哪里来的红塔呢?
火锅店的桌子上到处都是,以前她都给云了。
前天,她从桌子上面随手拾了两包起来,她准备给冼锐。
现在用不上了,她顺手给了小王。
虽然小王不抽烟,但是,她还是给了他。
不然,就浪费了。
将湘潇送到候车室以后,小王就回去了,是湘潇让他回去的。
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小王走后,她坐在凳子上发神,又想起了冼锐,还盼他能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可能会出现,但是脑子却不听使唤,却总是在盼望。
忽然她想起来了,她不该把那两包红塔给小王。
小王不抽烟,如果拿回去给冼锐,冼锐一想到她是捡来的,那该怎么看她?
还不如不给。
他们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同。
那所思所想,就更不同了。
在火车上,她觉得自己的言行很恰当。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真的是很不恰当的,而不仅仅只是在冼锐的眼里。
她应该睁开眼睛看世界,而不应该只闭着眼睛看自己。
以后,她再也不要随手去捡东西了。
哪怕她父母从来不捡别人的东西,她也只是捡了有点贵的红塔。
哪怕它白白地放在那里,哪怕它再好再贵,哪怕它就在那里浪费了。
她自己用着不好,给别人,更不好。
由小见大,它会把自己的习惯弄坏了。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在突然之间,是冼锐让她明白了。
而如果,只是和自己相同的人在一起,他们都从桌子上捡东西,她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的。
12点10分,他仍没有在她面前出现,她终于明白,她再也不能将他盼来了。
于是,便不再企盼。
她拎了行李,随人群缓缓地向检票口移动。
直到进站以后看见那么多人,她才发现自己可能误会了小王了,他们来得这么晚,卧铺票可能不好买。
这是趟旅游列车,票价要贵三分之一,还是不错的。
说不定,是小王故意买的,这趟治安和环境都比较好的旅游列车。
人家省城里长大的人,是光明磊落的。
不像她和云和小叶,在小地方长大,在残缺的家庭里长大,总是议论这议论那,怀疑这怀疑那。
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他和冼锐,简直就是一个样!
君子坦荡荡,这个,也需要解释吗?
再说,他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外表纯洁美好的她,却有这样的一个习惯,会去怀疑这些鸡毛小事。
她的心底,竟然是,这样的阴暗。
他们所使用的,真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言,所以,她和冼锐,交流起来很困难。
只有学习会了对方的语言了,才可以。
男孩和女孩所使用的,也不是同一种语言,一个是武侠小说的语言,另一个是言情小说的语言。
还有,她和小王闲谈了那么多,她为什么不亲口问问小王,昨天晚上冼锐为什么发脾气,他自己是怎么看的?
一切,都晚了!
她根本就抓不住问题的中心,她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