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按废纸攻略,还得灵活变通……)
总而言之,穿越其实很有搞头。
然而,久见秋生此时此刻所直面的人生困境就好比:穿春秋战国秦皇掉线了,穿东汉找不到汉武卫青霍去病了;穿隋唐杨广带挂重生,穿两宋官家名讳赵构;穿明清?老家在扬州,人在嘉定。
……死吧!
妈的活着也没什么价值了!
……
……
可久见秋生说实在的又很有些怕疼。这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觉得自己才十六七岁,既没谈过恋爱也没和漂亮女孩牵小手,突然死了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三选一流程。而且国公立一般入试的结果也还没出,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万一成绩出来他考上东大了呢?
这就让久见秋生很纠结。
他在西平喜二郎疑惑的目光中用碎石片在地上画了个米老鼠,但令人失望的是迪士尼法务部没来。这个烂梗现在谁都不懂,不禁让久见秋生觉得很悲哀。
要是想等到他们乘坐飞机赶来,恐怕得好好养生看看自己能不能活到一千年以后了。
久见秋生这种近乎失去期待的忧郁真情实感,然而西平喜二郎瞧见这么个身型高挑(这着实是通过比烂对比出来)出身优渥(这也着实是通过比烂对比出来)的落魄公子(他完全搞错,但也没处纠正)在那里长吁短叹,反而暗暗发笑:这人世间活得比你更苦更痛的人尚且还未叹气呢!
他这样揣测中不免带着些微妙的恶意,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正如先前所说,西平喜二郎是罕见有姓的人。平民有名有姓是在明治维新时期《平民苗字必称令》颁布推行后才成为常态,此前但凡一个人有姓,总能碰瓷一下名门之后。此间历史虽然弯道超车,然而无论是谁一时占据统治上风,可都没把这苗字令提前弄出来。
从天上跌到烂泥里,这样的苦西平喜二郎自个儿已然咀嚼了一回;现在看到久见秋生恐怕也要受这样的罪,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可兀自乐完了,胸中忽生悲凉,心道:常说世事无常,可由他看来世事却常看常同。昨日是我,今日是他,焉知来日又是谁?竟生出超脱遁世之念。
不幸此时僧侣并不是谁想当就能去当。首先,寺庙在知识方面具有一定的垄断能力,且作为社交场所自成圈子,格调不够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其次,彼时天下大乱,兵戈不休,战败了的名家自个儿逃不开一死,十五岁以上的子嗣也难活,幼子因为敌方要彰显仁慈往往能幸免于难,但把这幼儿放在城中当不知何时就会炸的雷肯定不成,所以多半最后被送去落发当僧侣——寺庙和神社其实某种意义上,该算是身份好的人用来避祸的固定地点。
可这避祸的能耐,总不能靠的是口念南无阿弥陀佛罢。所以但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