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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仗打完后,有一方败了。
山间的野鹰归巢,盘旋腾空的滚滚浓烟从山中升起来,乘风扩散,向南蔓延。
西平喜二郎真的跑得很快。他个子矮小,在山间跑动时简直比猴子还灵巧。久见秋生脚上还穿着原本打算去夏日祭时穿的木屐,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在现代不算高的身高在山间密林中是多么妨碍的一种东西。
跑得气喘吁吁翻白眼,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我真的需要活下去吗?
好在西平喜二郎还算仗义,每跑一阵子就会停下等一等,就好像跟单机游戏新手指引时发放的跟随npc似的。一开始久见秋生真以为是他仗义,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是西平喜二郎自己的体力也支撑不了长时间的奔跑。
两人从一个山间的狭缝里穿过去,这种小道如果不是走熟了的人不会找得到,也不知西平喜二郎据此逃躲了多少兵役。少走了相当一段路,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距离升起烟的地方也就不那么远了:原来那里就是所谓琵琶城的城下町,琵琶城原来就是依山而建的。
久见秋生不由得哑然:
这些未经人类开发的地势真是绕,他还当自己在什么深山老林里,如今回头一看,好像就是依稀寻常的几座山丘。这可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生在岛根县,岛根县多山,地形细长,少见平原,却是他先入为主。
“这里能看到好远的地方!”
他忍不住对西平喜二郎分享自己的新奇:“那边山上有好多人啊,还有个白布围栏。”
“那是阵帐!”
西平喜二郎骂了一句娘。
“对不起嘛,我以前不知道。”
好吧。久见秋生被骂得缩了一下头,小心翼翼问道:“所以我们要到哪里去?”
西平喜二郎没说话。
他那双下垂得有点过了火,看上去好像个倒三角的眼中忽然露出一种十分之难以形容的恶狠狠。这种恶狠狠并非是对久见秋生的恶意亦或一目了然的贪婪,而是某种更复杂,更用力,仿佛要对整个世界张牙舞爪嚎叫嘶吼的恶狠狠。
他停下来,双手支在双膝上,狼狈地喘着气。他转头看着身后的高挑少年——这时候多半是没少年这个词的,十五岁以上都算作成人,这么说只是好理解。
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的少年彼时正紧紧地拽住头上顶着的那片原本应当是白色,多年风化后已成土黄色的神幔。它在奔跑间灌满了风,飞起来时总露出其暂时主人与众不同的短发,与众不同未历风霜的脸。
他灌风呛咳了两声,可很快就跑过来站定,眼神明亮,光彩坦然。
这让西平喜二郎前所未有的痛苦。
‘所以我们要到哪里去?’
他听见少年问,竟答不上来。
‘你能不能少问点蠢问题!’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粗暴地回答。
久见秋生跟着看起来熟门熟路、或者至少说应该是有不少经验的西门喜二郎来到了一个生满枯草的山坡。小雪还在下,落在山坡上,落在人死亡后留下的躯体上。
雪落到它们身上就不再融化。
西门喜二郎快速地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裳。这里明显是发生过交战,而战场在紧张的战局中又尚且没有被打扫。他扒死人衣服的动作真的很熟练。
然后他从一具几乎被砍成两半的尸体上剥掉了一件看起来防御力不怎么样的半身皮甲,同样熟练地披在自己身上。
“别发愣啊!”
他又推了一下久见秋生,就好像昨天推醒他一样,粗声粗气地说:“你也要换!”
看见久见秋生好像失了魂一样的表现,他也不指望久见秋生能做到他的要求,索性自己去找了一个腿被砍断,像是死了或昏死过去的人,从其身上摘下脏兮兮的阵笠,隔着一层神幔直接卡在久见秋生头上,又剥下来烂甲往久见秋生身上一披。
……前置准备工作完成后,西平喜二郎抓着久见秋生的胳膊,拽着他向城下町已经起火的琵琶城奔去。
烂仗打完后,有一方败了。
问:这意味着什么?
答:劫掠。
琵琶城内一片混乱,血淌泪流如人间炼狱。本丸还在据守,时而零零散散地往下射几枝箭;二之丸失陷,嚎哭声遍野,得了胜仗的攻城一方无论足轻浪人具冒着风雪明火执仗,舍干戈赴诸藏,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