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动了动鼻子,然后不闪不避地跟久见秋生对视。
他很快就明白了‘交易’的意思,然后——然后从裤腰带挂的一串老鼠中开始挑挑拣拣——久见秋生震声匆忙阻止:“别!”
该鼠鼠杀手面露委屈表情。
“那,我没有东西,换。”
他终于开了口,说话的口音和方式却稀碎,像是没有经历过系统的学习。这个‘系统学习’并不是指义务教育,而是指他说话缺少正常幼崽学会说母语后的那种自然感。
“那我们就聊聊天。”
久见秋生先从背篓中把提前编好的细草笼拿出来,先把雌蟋蟀关进去,然后把饭团强买强卖给‘红发鼠鼠杀手’,从他的小脏手中接过雄蟋蟀让这对悲情蟋侣在笼中团聚。他给自己熟练地自我介绍套上异邦人马甲,又问道:“你呢?几岁了今年?”
“不太知道。”
红发小孩掰了一会儿手指:“一遍,多一个,或两个。”
“哦。十一二岁。”
久见秋生想了想觉得好像也合理。男孩子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发育比较慢,而且现在的营养健康条件,这个年纪有这样的身高好像反而还算高个子。他又问:“怎么称呼?”
这次对方沉默了更长时间。
正在久见秋生打算跳过这个话题,打算从此用‘红发鼠鼠杀手’为代号在心中长期称呼他时,忽然听见低不可闻一声。
“无名。”
“啊?是没有名字的意思吗。”
“不。无名。”
并非如此。无名强调了一遍:“这就是我的名字。”
他的词汇库中大抵是没有收录‘天才’这个词汇,但这并不妨碍他心中感觉自己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字简直是个天才主意。作为少数几个听得下去久见牌扫盲课而又能从中举一反三的路人学生,将代表‘没有’的‘无’与代表‘父母给予之身份’的‘名’拼凑成一词,以此作为自己的新名字,无名带着点得意地觉得适合。
久见秋生大为震撼。
但见识过阿菊夫人的女儿叫坏子,喊一声犬郎村里大中小三代都有人回头等等乱象,他现在已经对无名的名字适应良好:“喔,原来是无名啊。那么幸会喽无名。但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呢?”
“因为,你救我。”
“我不是故意救你的。”
这下久见秋生的胸口一下又幻痛了起来。他当时帮了一下这个叫无名的小孩的确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