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次指控是继续对人权的摧残。因此,卡斯特罗第一次离开监狱前往法庭陈述,这是他数月以来第一次看到大墙外面的世界,第一次见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阳光。另外,街上的民众都向他致敬。另一次,他和弟弟劳尔一起来到圣地亚哥的紧急法庭陈述。不过,每次紧急法庭对他的问题并没有作出新的鉴定,他照旧返回原来的监狱,继续过着残酷的监牢生活。在这地狱般的监牢生活中,连享受几小时的阳光也成了一种奢侈。然而,他并不害怕牢房中的阴暗,而蚊虫的叮咬却使他苦不堪言。在这种难忍的情况下,他只好点燃一支雪茄来驱赶吸血的蚊虫。对于这时的一些感想,他在4月4日致妻子米尔塔的信中写道:“每天下午,我已能享受几个小时的阳光……每当清晨我穿着短裤迎来第一缕晨曦时,我感到了海滨的空气,好像我是在一个海滩上。然后我在这里拼凑起一个小餐馆。这真使我想到我是在度假!对这样一个革命者,卡尔·马克思该如何评价?……”
4月17日,卡斯特罗在牢房中对监狱的状况发出感叹的同时,积极推动着他的革命运动。当他得知关押在女子监狱的梅尔瓦和艾德已于2月20日释放出狱,并立即投入到革命运动中,继续向“七·二六运动”的目标奋斗,希望他给她们任务。于是,他在信中对她们强调说:“亲爱的梅尔瓦,米尔塔将告诉你每天同我联系的方式,如果你需要的话。对此要严守秘密,当耶耶(艾德)回来时,只能告诉她。”
随后,他在信中还指示她们如何进行活动,如何散发传单,并要求她们筹备对7月26日举行“恰如其分”的纪念。根据他的要求,大学生联合会、圣地亚哥各学院分别举行了纪念活动。与此同时,流亡在纽约、墨西哥和哥斯达黎加的正统委员会发起了类似活动。另外,
梅尔瓦还散发了上面写有卡斯特罗“自我辩护”修正稿的传单,并以此作为革命的政治纲领。他在狱中悄悄写着这篇重要文章,并通过秘密渠道分期分批送出监狱,完稿时他将这篇文章定为《历史将宣告我无罪》。当这篇文章部分文稿作为传单散发后,在社会上产生了重大影响。
4月22日,在古巴的雨季来临之前,一些教师和中学生要求到监狱去见一面卡斯特罗,哈瓦那北区法官瓦尔多·梅迪纳律师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然而,当他带着他们来到卡斯特罗和他战友们所在的监狱门口时,监狱负责人蒙特亚诺斯中尉拒绝他们的要求。但在律师的一再请求下,蒙特亚诺说:“你的朋友们去见其他人,只有你去见菲德尔·卡斯特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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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阅读与思考(4)
当律师见到卡斯特罗时,他正躺在床上看书,见有人来访,十分高兴。律师看到他的四周都堆满了书籍,中间像一个被书围成的小岛屿。这些堆积的书中有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的《经济与社会》、芬兰总统卡尔·曼纳林的《自由、政权和民主计划》、法国作家阿尔弗雷德·波赛的《权力哲学》、秘鲁作家马里亚特吉的杂文、原危地马拉总统胡安·何塞·阿雷瓦洛的讲演集、作家卡多萨·阿拉贡的《回到未来》等等。这给律师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之后,使卡斯特罗感到兴奋的一件事,是他见到了儿子,儿子已经渐渐长大了。另外,由于他的岳父任交通部长和内兄在政府情报部门担任要职,监狱对他的监管放松了许多,实际上他并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因为他有对付一切磨难的坚强意志。然而,监狱的状况仍很糟糕,他的心境很坏,这是多么难以诉说的心境啊!他在6月12日致路易斯·孔特·阿圭罗的信中对此诉说道:“亲爱的兄弟,可以说只有某囚犯在我牢房前死亡而被草草埋葬时,我才得到一位伙伴……有时会出现被秘密绞死者、离奇的暗杀……但我看不到他们,因为我的牢房门前有一块2米高的木板,使我无法看到任何人,不论死的还是活的。难道允许我与死尸作伴是一种慷慨吗!……”
卡斯特罗在信中继续用深沉的笔调写道:“我被关在这个牢房已经4个月零1周……起初他们说是4个月,但他们的意图是让我永远在这里待下去……然而,我不知道何时我才能获得战胜自我的力量……我相信你应该加入米尔塔、我的姐姐利迪娅、梅尔瓦、艾德和其他党的领导人所在的委员会,以便走访报社和广播电台的社长、台长,亲自把问题摆在他们面前,请求合作……作为一个人权问题……《波希米亚》的干预将是决定性的。好的文章会感动任何人,而文章的作者可能是你、蒙塔内尔或者马尼亚奇……律师协会的态度十分软弱。你们应该走访军事学院的教授米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