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她。
而且,她没躲开……
温水没过她半张脸,暖意惹了绯红。
她起身裹着浴袍吹干头发,应关曼的强烈要求……换了一件天鹅绒法式连衣裙,领口袖口具小花边设计,裙摆至小腿,简约优雅。
“就算过一个‘非正式’的生日,也要像小公主一样,不然对不起我那三千字的检讨。”这是关曼出门拿蛋糕前的原话……
裙摆轻微摆动,颜时晚踱步下楼,发现白即不知什么时候已备好晚餐。
他似乎已经习惯和她一起出门采购,然后在她起床前备好早餐或午餐,在她作画忘记时间时敲门叫她吃饭。
其实空荡荡的家里多一个人生活……感觉还不错。
白即背对站着在琉璃台前守着汤。只是背影都气质儒雅,他习惯穿白色衣服,肩很宽,乌长发散着平添清冽。
只是手肘上的伤,是上午护住她弄到的吗……
她转身轻步上楼拿医药箱。
白即关了火,手肘上有些黏糊冰凉的感觉,他转头。
“别动,擦些药。”颜时晚模样认真轻声说着,细致轻柔地在他伤口上涂药。
白即凝着她。她许是刚梳洗过,身上换了件漂亮的说不上具体名称的裙子。
一边头发勾在耳后,乌发有某种淡淡的植物香气。她垂着眸,卷翘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子挺拔小巧,红唇轻轻对他的伤口吹了吹。
“疼吗?”她抬起清澈的杏眸望着他,声色温柔。
白即愣了愣,原本想诚实的摇头被话语先行一步,他佯装蹙着剑眉,细长的眸子露出些许委屈。
“疼…”
颜时晚又轻轻在涂了药的伤口上吹了吹,然后把药膏放回包装盒,“好了。”
“阿时,其实我这里……”白即伸出刚才不小心切到的左手食指。
“我看看…”颜时晚拿着他的手指细细察看,白即细细凝着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口子不是很深,贴个创口贴就好了。”颜时晚转身去医药箱找止血胶布。
“阿时……”他在身后叫住她。
“嗯?”她转身,杏眸对上他露出委屈的清俊眉目。
白即指了指她手里的药膏。
颜时晚会意,向他摇了摇葱白的手,“不用擦这个,那样反倒愈合得慢的。”
“嗯……”白即垂眸,只盯着食指上的伤口。
颜时晚愣了愣。
他这样,莫名的有点可爱……
她转身拿创口贴,自己都未发现嘴角勾起的笑意。
……
关曼提着蛋糕礼盒开了公寓门,却发现颜时晚和极品男离得很近,而且还在为他包扎手指。
……这t的为什么有一种抓奸的感觉。
关曼蹙了蹙眉但没说什么。
手上放钥匙的动作提醒了颜时晚,关曼朝她笑着,一手插着兜一手亮出手里的蛋糕。
颜时晚也朝她默契笑着,过去接着,“曼曼,吃饭了。”
白即见她回来,礼貌颔首,儒雅出声,“关曼姑娘赠的安神香很好,白即感激不尽。”
粉色丝带从礼盒上拆解下来,关曼十分豪爽地摆摆手,“小事小事,小晚那也有挺多。”
说罢又挑趣地看了一眼颜时晚。
颜时晚轻拧着她的胳膊,杏眸微眯传递信息:你怎么又提这茬……!
她祈祷着外星人把关曼抓去洗脑。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吃蛋糕……
“今天虽然不是小晚‘正式’的生日,但为了仪式感和大家开心,额……还有我那三千字的检讨,还是祝小晚‘生日快乐’,干杯!”
关曼带头敬着酒,二人都赏脸。
手中带小麦香气有些微辣的酒滑入喉咙,白即有些不惯,但既是给阿时祝贺,也仰头饮尽。
“哇噻!你看起来挺能喝啊兄弟!”关曼挽起了蓬松的亚麻棕波浪卷发,草草扎了个丸子头。
……她来了,她来了!她要开始给人灌酒了!
颜时晚抓住她的手臂,黛眉蹙着,“曼曼,他喝不来的……”
“害,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关曼大手一挥。
虽说在国外求学本应有足够开放的氛围和空间,但奈何家里老头儿管的严,没放开玩儿过,她又不能让小晚喝太多酒,现在逮着机会,不痛快喝一顿才怪……
“……”颜时晚蹙眉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