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哈哈地朝山溝溝里送。
罵人的聲音仍然在旮旯村的上空飄著。
癩痢頭是個有心人,他聽到村里少了那麼多的雞鴨,心裡特別難受。
特別是那些村民,叫罵著從他身邊走過,他更難受。
人就這樣,一旦偷雞摸狗慣了,既使一身清白,與自己絲毫不沾邊的事兒,也懷疑罵的是自己。
人啊,這做出的事,就像染料。
你一旦做下了事,就等於貼了標籤兒。
比如,你做出的事是白的,別人看你的眼光就是白的,你做出的事是黑的,別人看你的眼光就是黑的。
罵歸罵,說歸說,但地上的積雪還是要清除乾淨的。
又過了兩天,山路上的積雪終於清理的差不多了,旮旯村的上空,又響起了壓路機的轟鳴聲。
大柞樹那兒,二狗子正和工人們汗流浹背地挖著溝溝,朝路基上剖著土。
「這狗日的冬天,太冷了,把土地凍成了冰坨坨
一蹶頭下去,只刨出一個白印兒,真他媽的讓人頭疼。」
二狗子震的虎口發麻,手掌上全是血泡,他一邊幹活一邊狠狠的罵著。
老半天了,二狗子才刨出了一個淺淺的凹槽。
黑大個看見了就嚷,「二狗子,你嘟嘟個甚呢?你看看人家老蘭頭,都那麼大歲數了,刨的就比你深,比你長。」
「還虧你這幾天,頓頓都是老母雞湯,老麻鴨湯,還拿著狗肉當饃饃呢。」旁邊的工友說。
這工友叫胡來,和二狗子是老鄉。
胡來猛然感覺自己說漏了嘴,掃了一眼附近的老蘭頭和老德順,連忙止住了聲。
老德順到底比老蘭頭大了兩三歲,他的耳朵有點聾。
但是這話卻被老蘭頭聽的真真切切,老蘭頭特別的生氣。
也難怪,人一旦上了歲數,就變的懶散了起來。
從來不餵野物兒的老德順,今年特意賣了一麻袋老苞谷,買了十隻雞崽十隻鴨崽餵養。
可惜,只活了兩隻蘆花老母雞,一隻老麻鴨。
雖然活下來的有點少,但老蘭頭高興的不得了。
蘭花花沒奶水,草垛兒吃羊奶多了,會厭煩的,他可以燉個雞蛋給羊垛兒換換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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