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醜回到了家裡的時候,梨花已經從娘家回來了。
梨華的娘家侄子二滑頭,是個小混混。這天和幾個小子在三岔鎮的「香滿樓」喝酒。
喝著喝著,酒勁就上來了,二滑頭看那服務員漂亮,忍不住就言語挑逗了幾句。
這服務員叫九妹,是臨縣太口人,她的丈夫剛子在這兒做廚師,夫妻兩個都在這兒打工。
面對這種情況,九妹開始沒有吭聲。
二滑頭膽子越來越大,就在九妹上菜的當兒,他伸手摸了摸九妹的小手,嘴巴里還不乾不淨的說著………
同座的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九妹火了,狠狠地踢了一下二滑頭。
二滑頭酒精上頭,不禁熱血沸騰,在同伴面前挨打,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丟臉。
更何況,還是挨了一個服務員的踢,他站了起來了,狠狠地給了九妹一個耳光。
另一個服務員見了,連忙報告給了老闆。
這三岔鎮,位於三省的交界處,是個雞鳴聞三省的地方。
能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開出一家飯店的老闆,也不是等閒之輩。
飯店老闆一揮手,服務員和廚師們,有的拿著剔骨尖刀,有的拿著大砍刀,還有的拿著擀麵杖。就把這三個小混子堵在了屋裡。
二滑頭一看動真格的。當場酒勁就嚇醒了,三個人慫在屋子裡,再也不敢動彈。
飯店老闆多精明啊,他一邊攔住夥計們不讓打,一邊用座機報了警。
很快。警車把三人帶走了。
就這樣二滑頭被拘留了,但是。九妹感到頭暈,又去醫院裡檢查了一番。
結果是有輕微的腦震盪,這下可熱鬧了,醫藥費,還有飯店裡面損壞的東西,都要賠償,據說要賠幾千元。
由於二滑頭是主犯,當然負主要責任,賠償占了一半,而另外兩人分擔另一半。
二滑頭的父母沒有錢,便向梨花借錢。
梨花只有兄妹倆,面對這一個親哥哥,她實在無法拒絕。
梨花想著,家裡還有幾百塊錢的積蓄,就回家來拿。
一路上,她思謀著,家裡餵的蘆花雞太多了,大醜又嫌棄滿院的雞鴨糞太臭,她就打算把這些蘆花雞賣掉,好把錢借給哥哥。
梨花回到家中,就把雞鴨趕進了柵欄里,可她發現,那隻瘸腿蘆花老母雞沒有了。
梨花就在院子裡找了起來,房間裡,床底下,廁所里,還有柴房裡面,找了一遍又一遍,一個雞毛也沒找到。
梨花正在著急的時候,大醜回來了,也許是做賊心虛,大醜躲躲閃閃的,不敢抬頭了。
「咱家的蘆花老母雞,怎麼少了一隻?」梨花問。
「不知道呀!也許被黃鼠狼拉跑了。」大醜一臉的無辜。
「大白天有黃鼠狼?我活了幾十年,還第一次聽你說過。」梨花表示懷疑。
二雷子的父母住在大醜的隔壁,兩家只隔著一道院牆。
大雷子弟兄兩個,他的哥哥叫大雷子,兩口子都在南方工廠裡面打工。因此,家裡經濟較好。
兩年前,就推倒了瓦房,蓋成了平房,他的父母就在這兒跟大雷子看門。
老雷子正在平房上面抖芝麻,那些秋天收割的芝麻綠杆杆,由於太濕,就碼在了平房上,直到那風把綠杆杆吹成了黑褐色,那些芝麻粒兒也渡熟了。
老雷子拿起了一捆芝麻,頭朝下,然後拿一把鐮刀輕輕地敲打著,那些芝麻粒下雨一樣,紛紛的從莢子裡面落了下來。
老雷婆用掃帚輕輕地把芝麻粒掃在一起,然後用篩子篩出裡面的芝麻葉和塵土。
老雷子夫婦忙活著,下面大醜和梨花的說話,聽得一清二楚。
老雷子看見梨華和大醜要吵起來,連忙替大醜解圍,
「大白天的,真有黃鼠狼。這黃皮子啊,大白天一出來,就要有講究了。」
「什麼講究?」梨花感到很驚訝。
「我啊,親眼見過,那時我還年輕,還是個獵人。
就因為大白天看見了黃鼠郎,我才丟掉了老獵槍,老老實實地種起地來,不敢再去打獵了。」老雷子說。
「真的嗎?」大醜也來了興致。
「真的,那年我也就二三十歲的年紀,那是一個六月的上午。
天氣悶熱悶熱的,我睡了午覺去上廁所,我家的廁所就在房子後面,那是一片小樹林。
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