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空空如也。
「難道生意這麼好啊?大杆子把東西都賣光了。」
蘭花花想著,不禁搖了搖頭,她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生意。
突然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了蘭花花的心頭,使她心裡十分的忐忑。
正在這時,算盤賈己做完了一筆生意,他笑眯眯地看著蘭花花。
「喂,你站在我的門市前幹什麼?」算盤賈問。
蘭花花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她白了一眼算盤賈,「這不是我的嗎?怎麼成了你的了。」
「哎,怎麼回事兒,我有話要問。」算盤賈叫住了蘭花花。
「看在我和馬大慶多年的交情份上,我告訴你實話吧。大杆子這小子可不是個玩意兒,以前,他竟和你們玩陰的。」算盤賈說。
「怎麼回事兒?」蘭花花問。
「這大杆子啊,其實零零碎碎的,只做了幾筆生意,他把你們的貨物都賣給了我。
你看我倉庫裡面的東西,滿滿當當的,這白紙黑字,上面寫的清清楚楚,蓆子五塊錢一張,掃帚兩塊錢一把。」
「什麼?都賣給了你。」蘭花花大吃一驚。
「對啊,到了大前天,他忽然找到我,說你不想幹這一行了,這行的水太深,趕脆把這都轉讓給我了。」算盤賈說。
「啊!不可能!」
蘭花花一聲驚叫,她感覺有點眩暈,連忙扶住了大門。
「不可能,連水都會變質,更何況是人心呢?
是不是我也上當了?難怪這小子,他在店裡的時候,有一個燙髮頭女人,總來找他。」
算盤賈張大了嘴巴,眼鏡都驚掉了,架在了鼻尖尖上。
「燙髮頭女人?」
「對啊,那女人長的就像長條豬,細腰大屁股,一頭燙髮頭就像鴉巢,只是妝太厚,白白的,好像抹了一層白石灰,口紅又重,抹的好像沾了一嘴血沫兒。」
算盤賈以前在殺豬站當過會計,他熟悉各種品種的豬,形容人,總愛用豬作比喻。
「那,我上他家裡找他去。」蘭花花醒悟過來,連忙朝大市場外面走。
大市場朝南走,竟是歪歪扭扭狹窄的小胡同,蘭花花感覺自己走得慢,就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坐在了上面。
物資局家屬院,只同馬三爺住的大雜院隔了兩條街道,但蘭花花來不及回家,就直接來到了大杆子家的胡同里。
大杆子家的兩間小房,煥然一新,新換的玻璃窗戶上,還貼著大紅喜字兒。
「難道大杆子結婚了?」蘭花花心裡又是一愣。
大杆子的父親,老杆子正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發愣。
「大杆子在家嗎?」還沒進門兒,蘭花花就生氣地吆喝了一聲。
「誰,誰呀?」
這聲吆喝,把老杆子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站了起來。
「我,蘭花花咋地啦,不認識了?」
「原來是,是少東家。」老杆子臉上掛著殷勤的笑,連忙搬了一個板凳,讓蘭花花坐下。
「我不坐,我就問你,大杆子去到哪兒去了?」
蘭花花很生氣,說話的聲音不免很嚴厲。
「你,你找他有事吧?」老杆子納悶的問。
「你說有事沒有事?我交給他一大批貨物,讓他幫著我賣。
結果,他把貨物減價賣給了別人,拿著錢跑了,你說這事做得地道,不地道?」
「啊!!!真有這回事兒?」老杆子大吃一驚。
「對呀,我在四季青租了門面………。」
「我明白了,少東家,咳,以前我也聽說過,他在大市場給你做事兒。
只可惜半個月前,他說這門生意不好,你也不用他了,他就干別的去了,關鍵他撒的謊。我也沒去核實。
就在幾天前,他突然說要和小麗結婚,我就去借錢,他連忙拿出來了一筆錢,說是他給好朋友借的。
這不,兩個人領了結婚證以後,就離開家了,小麗的姑媽在深圳,說是上南方發展去了。」老杆子說。
「你看這事怎麼辦吧?要不………。」蘭花花說。
老杆子一聽,哆嗦了一下,幾乎要跪下來,苦苦地哀求著,
「要不?少東家,既然大杆子做了這樣的事,你算算貨物多少?我賠給你吧。家裡錢不夠,我還有退休金,我還有一把力氣,蹬三輪車掙錢還你。」
蘭花花本來一肚子氣,但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