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這套是某個老牌子新出的高定,只可惜湯母不太適合這身墨綠色禮服,讓她看起來像是被束縛住的青蛙。
「你爸早就過去了,說是李家要有事情跟他商量。」
瞧湯母得意的模樣像是能一步登天,湯亞只是沉默沒有接話。
等她上樓時湯母又不滿詢問:「掃把星呢,不是說讓他過來?」
「忙。」
丟下回答湯亞回到房間,不想看湯母驟變的面色,謾罵聲之大透過門板都能傳來,她抄起床上枕頭扔在門上,這才勉強隔斷了聲音。
——幸好丁玉沒來。
看到房間掛著的嫩黃禮服,湯亞幾乎脫力般坐在床邊,即便父母都不說她都能猜到讓丁玉去酒會的意圖。
她只覺得噁心。
李家這場酒會命令未成年禁止入內,特殊的條件令連城一小部分人蠢蠢欲動,還以為是進行什麼特殊環節。
等湯亞進了大廳,卻被擺在最中央足有三米高的玻璃缸吸引視線。
起初,她以為是純黑的玻璃,等走近她才意識到,裡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王蛇。
第111章
? 發飆
◎開始動手了◎
「不許說怪話, 不許打架,不許帶這東西——」
李沫直接將人別在後腰的武器收走:「這裡又不是本家,哪有那麼多挑事的傢伙。」
說著她用槍口敲敲大理石桌面, 又指向李墨安藏在內側口袋的軍刀。
「今晚舉辦的不是生日宴, 是拼火定生死的戰場?」
無法理解李墨安恨不得往身上塞個軍火庫, 李沫對上那雙冰冷的藍眼後敗下陣來:「不許上膛。」
他默不作聲接過東西,李墨安懶得搭理這個只會說不許的姐姐,對著鏡子將西裝整理到無一絲褶皺,甚至抽出幾張衛生紙塞到兜里。
知道他這個習慣背後的象徵, 女人眼皮一跳:「你是不想在國內待了?」
聽到這句話,少年手中動作頓住,從鏡子中打量滿臉緊張的李沫,話中語氣意味不明:「怎麼,老爺子還能親自將我綁回去不成?」
「又在說胡話。」
李沫隨機應變能力是這一輩人里最強的, 再加上李墨安所站位置正好反光, 他也便沒有注意到女人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
眼見李墨安準備推門而出,她也顧不得李老爺子可能在隔壁監聽,忙開口給人提示:「丁玉。」
果然, 她這個弟弟聽到這兩個字頓住腳, 結果下一句讓她腸子都要悔青了。
「你是拿他來威脅我嗎?」
他的聲線切換自如, 獨屬於少年清越嗓音令李沫汗毛倒豎。
饒是同樣的藍色眼睛,如果說李沫是淺淺藍灣,那李墨安便是能吞噬萬物的浩瀚汪洋。
唯獨面對丁玉時,他才會收斂眼中的攻擊,被青年以為是只會粘人的小狗狗。
「哈哈, 你這又說的什麼話。」李沫抵擋不住人氣場全開時的威壓:「我只是想, 他今晚會不會過來。」
覺得她今晚有些奇怪, 但李墨安沒過多詢問,扣上扣子轉身出門:「不會,等活動結束我就走。」
李沫下意識回應:「好的嗯?什麼活動?」
可惜李墨安腿長腳長,幾步開外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當然是給雲修然與湯家的熱身活動。
等宴會人漸多,湯亞也不見父母身影,未免有些疑惑。
連城舉辦宴會的地方無非是那幾家,可這個堪稱莊園的環境是她從未聽說的地方。
暫且不說從二樓露台能看到一望無際的草坪,不可思議的是大廳中央放著裝滿黑王蛇的玻璃缸,怕蛇的人腳軟被侍者扶到休息室緩神。
誰家會在正中央放這種東西?
她將包包掛在手腕,目光落在一樓輕聲交談的人們。那缸蛇附近幾米都沒有任何人靠近,也便沒人察覺裡面存在的異樣。
距離酒會正式開始還有半小時,湯亞默默坐在露台的環狀沙發里,隨意拿杯酒放在手邊,正巧有幾位女生也坐在對面。
直到現在湯亞才注意到,酒會上的同齡人未免過於多,數量甚至都比得上她們專業的女生。
三位女生開始交談,她們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所以湯亞也能聽個七七八八。
「真的假的,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最左邊的女生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卻還握住身邊人胳膊央求她再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