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轉過臉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他,迅速站起身跑過去撿起地上被他一槍打死的灰色鴿子。
她高興地拎著死鴿子腿跑過來,輕笑的眼眸彎起:「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鴿子肉?」
北挽少帝:「……」
「不瞞你說,今晚我正想吃點野味,好久沒吃烤鴿子肉了。」
「……」
「你的槍法這麼好,再給我打一隻吧?」
北挽少帝冷冷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睛,他不打算再打理這個女人了。
他真的真的沒見過如此沒教養的女人!
女人見他閉上眼睛不理自己了,微嘟起嘴,「又不說話了……」
「不過沒關係,今晚有口福了。」
她找來一堆乾柴,熟練地生起火,去小溪邊把鴿子處理乾淨用木棍串著,架在火堆上烤出香噴噴的味道……
——
等靳斯理拎著「晚餐」趕回來時,就看到她一個人坐在火堆邊捧著烤熟的鴿子在啃--
說真的,那吃相真是靳斯理這輩子見到史無前例第一人。
「不錯嘛,看你呆頭呆腦的,還以為你會在林子裡迷路回不來,沒想到滿載而歸。」
靳斯理出於禮貌抿了抿唇不語。
「那邊有個小溪,去把這些食物都處理了,不然明天就不能吃了。」
靳斯理伺候北挽少帝習慣了,聽到他命令自己,出於自然反應乖乖拿著食物去小溪邊處理乾淨,坐在火堆前烤著食物……
烤好一個他都放在摘來的大樹葉上,待不是很燙時給北挽少帝享用。
轉過臉看到某人正拿起他烤好的野雞腿,很不客氣地放進自己嘴裡吃著——
「喂!我有說這些是給你吃的?」這女人怎麼這麼厚臉皮?
「是嗎?可你也沒有說我不能吃。」
「……」靳斯理,「那是我留給少爺的,你要吃自己烤。」
「有點紳士風度好嗎?」女人拿著雞腿悠閒地咬了一口,眼眸看了看一旁正閉目養神的北挽少帝,不以為然地道:「更何況你們家少爺現在在睡覺,他還不餓。」
「現在不餓不代表待會不餓。」
「那就餓了再說。」
「我說你這個女人哪裡來了這麼大勇氣,連我們少爺都敢得罪。」靳斯理心裡嘆氣,要不是被迫困在這裡,換做在外面早就讓人將她隔離起來了……
「別這麼說好嗎,我也是救了他命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是他的僕人,自然也要伺候我。」
「救命恩人?」靳斯理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差點沒毒死我們家少爺,還好意思說救他?」
「他現在又沒事,你看,活蹦亂跳的。」
「……」
「再說了,我都說那是個意外了,不要放在心上。」女人輕笑著咬了一口雞腿。「何況他現在傷口不流血了,這都是我的功勞。」
「那是我們少爺及時點住了自己的穴道,所以血液才會暫時得到控制!」靳斯理對她真的很無語。
「他還可以給自己點穴位?」女人看了偷偷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英俊男人,「你們少爺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啊,我坐在他旁邊說他壞話他都無動於衷,跟他說一句話還要對著耳朵大喊。」
靳斯理拿著乾柴的動作微頓,「誰告訴你我們少爺耳朵不好使?少爺的耳朵是平常人聽力的三倍,別說你在他旁邊說偷偷話,就是在幾十米開外對話他也能聽出是男是女。」
「這麼厲害?」女人驚訝地瞪著眼睛,「你說他的耳朵能聽到平常人聽不到的聲音?」
「不但能聽出平常耳朵聽不到的聲音,他還能憑藉靈敏的聽力判斷人的性別、身高和體重。」
「他是順風耳吧?那這麼說的話,他可以去當偵探了。」
「聽力太靈敏也有不好的時候。」
「為什麼?」女人又掰下一隻雞翅,熊熊燃燒的火焰照射著她明亮的眸子。
「聽力太靈敏對他自身休息有著嚴重的壓力。」
「是因為他睡覺的時候老是被細微的聲音打擾吧?」
「是啊,」靳斯理向火堆里扔了些乾柴,看著熊熊燃燒著的火焰,抬頭看了一眼還在閉著眼睛的男人,「所以少爺正學著控制自己的優勢,讓敏感聽力在特定的時間恢復正常。現在好多了,剛開始他每到深夜都會失眠。」
「那他現在……」
「現在雖然還是能聽出常人聽不到的聲音,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