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傭人聽到不得入內便離開了,只有司徒少羽安靜地站在一邊等待著。
艾琳走過來勸說她一時半會是見不到南黎川的,況且南黎老爺還在裡面。
可是司徒少羽執意在這守著,艾琳嘆口氣無奈地離開,天色漸漸暗下來,她一個人面無表情地在門外等著。
突然大殿的門被拉開,為首的尊貴男人走出來,司徒少羽見狀連忙跪下來,臉垂得低低的。
南黎老爺氣場強大地帶領幾個貼身護衛離去,直至走遠,司徒少羽這才抬起臉看了一眼。
南黎川這次是接受南黎老爺給他定的特訓,只要他完成且或者回來,那他就會得到他應有的實權。
只是他在完成後受了重傷,肋骨斷裂一根,其他地方還有皮外傷,需要一段時間療養。
南黎川的貼身助理羅德曼退出房間,恰好司徒少羽走過來要進去,卻被她攔住。
「少爺現在需要休息,你還是晚點再來看他吧。」
「他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會突然受這麼重的傷?」
羅德曼不方便告訴她情況,只好沉著嗓子:「等少爺醒了,還是讓他告訴你吧。」
司徒少羽怔忡地站在一邊,黑眸盯著緊閉著的房門許久,戀戀不捨地轉過身,三步一回頭地離開……
又是一夜未眠,司徒少羽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在擔心南黎川的傷勢。
她摸著脖子前的舍利子,這個是她從記事起就帶在身上的,聽照顧她的奶娘說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
她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了,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姓氏名誰。
原來她是司徒家的二小姐,名叫司徒少羽,是司徒文鑾和司徒雨蟬同父異母的姐妹。
……
翌日,她聽羅德曼說南黎川醒了,還說要見她……
當司徒少羽看到他蒼白著臉躺在床上,鍛鍊強壯的上身被紗布圍繞。
由於他後背受傷較多,只能趴在床上,英俊的側臉埋在柔軟的大枕頭裡。
司徒少羽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跪下,眼睛通紅地看著男人熟睡的面孔……
像是感受到她的氣息,南黎川輕抬起長睫毛,棕色的眼眸像是玻璃球,映入她難過的小臉。
「皎皎……」南黎川握住她放在床邊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
司徒少羽鼻子驀然酸澀,看到他虛弱地躺在這裡,她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心很痛。
「你哭了……」南黎川眸子清明,低啞著嗓音:「從認識你到現在都沒見過你哭過,這是為我掉的眼淚?」
第一次被他打了一槍,差幾厘米就死了,醒來後那麼痛也沒見她掉一滴眼淚。
縱然被南黎雪欺負,膝蓋流血也沒紅過眼睛,這次只是看著他就掉下了眼淚……
「別哭,我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司徒少羽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緊盯著他,倔強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無聲地掉著眼淚。
「我真沒事……」南黎川虛弱地抬起手去擦她的眼淚,「再哭就不漂亮了。」
司徒少羽微勾起嘴角,輕吸了吸鼻子。
「我告訴你,其實這點傷都不算什麼,只要這次能得到我想要的,哪怕受傷比這重一倍,我也情願。」
「為什麼?」
「因為我……很怕他。」南黎川眸子黯然失色,長睫毛低垂著,性~感的薄唇輕抿在一起。
就算司徒少羽不知道,她在城堡里也待了一段時間了,聽艾琳說南黎老爺對南黎川很不好。
因為他母親的緣故,把怨恨牽扯在他身上,從小南黎川就沒享受過父愛。
所以在他說出這句話時,司徒少羽能夠立即明白他口中的那個「他」指得是誰。
南黎川聲線壓低,棕眸變得很暗:「名為南黎世家大少爺,其實只是個被剝奪了自由和權利,躲在城堡里的可憐蟲罷了。」
「……」
司徒少羽眸子微轉:「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歷過什麼磨難,可至少……你還健康,還年輕,還活著。還有整個人生作為籌碼,去放手一搏。」
「是啊,我還活著,只要我還活著,就還有機會奪回屬於我的東西。」
「……」
「就算有一天,要我失去身邊最重要的東西,我也會忍痛向前,在所不惜!」南黎川眼眸流露出莫大的恨意,拳手緊握。
司徒少羽第一次看到情緒如此激動的南黎川,看來他和南黎老爺之間不僅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