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过人之处,那日父皇一见你的试卷,便大赞你才华惊艳,见解独到,想来殿试也难不倒你。”
“相信不日赵公子便是同僚,这里本官以茶代酒,预祝赵公子明日旗开得胜。”齐正匡抬起茶杯,笑着说道。
赵言钰淡笑不语,和齐正匡隔空碰杯,轻啜了一口茶。
“将来还有许多事情要依仗赵公子,本宫也敬你一杯。”太子深深看了赵言钰一眼,父皇既然这么看重赵言钰,他若是能将赵言钰拉入自己的阵营,相信父皇会觉得他是个懂得惜才之人吧。
“殿下言重了。”赵言钰俊美的脸庞噙着浅浅的笑容,并没有表态什么。
关于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赵言钰并无心参与,就如皇甫先生所说,作为臣民,忠的只能是皇上,而不是太子,更不是四皇子。
他也知道太子和四皇子拉拢自己的原因和皇甫先生有关,以为只要他站在他们其中谁的阵营,就能代表皇甫先生的意思,实际上……皇甫先生对朝廷的争斗根本没兴趣。
“不管明日之后,你能不能状元及第,本宫都不会亏待你,一定为你谋个好前程。”太子殿下扔下鱼饵,自信赵言钰肯定不会拒绝。
赵言钰俊美清傲的脸庞飞快闪过一抹讥笑,快得太子跟齐正匡都没发觉,“能否状元及第,学生都当全心全力为皇上效力,辅助太子殿下。”先是皇上,才是太子,赵言钰的话虽然不明显,但聪明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他根本没有接下太子的鱼饵。
可这话却教太子和齐正匡怒不起来,更不能斥他不识好歹,否则就变成他们对皇上大不敬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太子面色微僵,心中暗骂赵言钰是假糊涂还是真听不懂。
赵言钰不咸不淡地陪太子聊了几句,便以时间不早,还要准备明日的殿试告辞了。
太子和齐正匡没留他。
“此人不易摆布。”太子叹道,对赵言钰又恼又无奈,心底还是希望他能为自己所用。
“若不是自己人,必除之!”齐正匡沉声说。
新科状元(中)
齐莞离开上房,虽然在陆氏面前表现得很从容,但她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担忧,就算太后在灵月郡主或襄王妃那里听说过她,也不会特意专门提起她的婚配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太后似乎除了灵月郡主之外,对六皇子也很喜欢。
她很迷惘,这个她熟知的命运和未来,似乎因为什么在悄悄地改变,原来也有她不能控制的变化。
“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白卉见齐莞从上房出来之后,精神有些恍惚,走得又不是回莞园的路。
齐莞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往隐苑那边走去。
“赵公子走了吗?”齐莞轻声问道。
“听说已经回去了。”白卉回道。
齐莞点了点头,太子和齐正匡想来是费了不少唇舌拉拢赵言钰吧,不过,相信赵言钰没那么容易说服的。
“去老太爷那里吧!”如今整个齐家,对太后最了解的,大概就只有老太爷了。
隐苑服侍的丫环不多,因为齐老太爷喜欢安静,在这里做事的不管时候洒扫丫环还是守门婆子,都是经过陆氏当初千挑万选的,这里人手不多,但到处显得井井有条,静谧中透着一股祥和。
“大姑娘。”绿枝端着一个铜盆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齐莞正走上台阶,笑着唤了一声,曲膝福了福身,“您和老太爷可真心有灵犀,他老人家刚才还提起您呢。”
齐莞问,“老太爷今天没去钓鱼吗?”
“老太爷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许是昨日晒着了,在屋里歇着呢,奴婢原想去请太医的,老太爷便说家里有个小大夫了,何必去请什么太医。”绿枝笑道。
听到老太爷身体不舒服,齐莞心中一急,想起上一世老太爷就是突然之间倒地不起过世的,虽然时间还没到,但她还是不放心,“我去看这老头子。”
说完,齐莞已经急步走了进去,撩起门帘,一眼便瞧见齐老太爷优哉游哉地在窗边的摇椅上看书。
“祖父!不是说头晕吗?怎么不在榻上歇息?”齐莞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老躺着才要躺出病来。”齐老太爷笑呵呵地放下手里的书,“你来得正好,陪我下两盘棋。”
齐莞见他脸色似乎无异,“祖父,您真的没事?”
“我壮得像一头牛!”齐老太爷声音洪亮地叫道。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