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齐莞猛地抬头,皱眉看着老太爷。
齐老太爷吃掉齐莞的一只炮,笑眯眯地道,“先前听你父亲说过,似乎想将你许配给宁家那小子,太后也许觉得……如果她为你指婚,你去了宁家,会更有颜面。”
又是宁朝云……难道到现在还不能摆脱他?
齐莞拿起一只卒,往前一步,低声而坚决地说,“人生为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可谁我绝不会再后退一步。”
“什么意思?”齐老太爷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望着这个他十分疼爱的孙女,怎么觉得她这话包含了太多东西。
“就是……我不愿意嫁给宁朝云,祖父,您能帮我吗?不管太后是不是想为我指婚,不管指给谁,我都希望能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齐莞恳求地看着齐老太爷,如果嫁给宁朝云是她无法改变的命运,那么唯一能够帮她改变这命运的只有眼前这位老人了。
齐老太爷皱眉看了她一眼,“宁朝云有何不好的?还是……你觉得他比不上未来的新科状元?”
“祖父,您怎么扯上赵言钰了,这跟他没关系!”齐莞没好气地叫道。
“我没说是赵言钰!”齐老太爷笑眯眯地说着,“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宁朝云,那就罢了,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齐莞脸上一喜,“好!”
“将来你要嫁之人……不得与齐家为敌,更不能与齐家的宗旨背道而行。”齐老太爷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答应!”齐莞毫不犹豫地点头。
新科状元(下)
清早,一场大雨淅淅降临京都,化去酷暑的炎热,空气透着几分清亮,天空被雨水冲洗得湛蓝湛蓝的,白云成丝,非常好看。
灿烂的阳光披洒在金黄的瓦片上,闪烁着夺目的金芒,金銮殿上,身穿金黄色龙袍的皇帝坐在九龙金漆宝座上和颜悦色地看着正在殿试的几名考生。
刚才已经进行了一轮笔试,今天参加殿试的是前三甲若干人,最后被皇上钦点留在殿堂上的,只有六个人,其中最年轻的是赵言钰。
皇帝问了他们六人同一个问题,很简单,却不是很好回答,有何辅国良策!
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除了要揣度皇帝的心思,还要说粗有建设性得建议,万一说出来和皇帝的意思相差太远,那前途自然渺茫,可要说得太符合现在的治国政策,皇帝只会当你是拍马屁,这要怎么回答?
众人略一思考之后,逐一地回答。
皇帝侧身倾听着,沉默不语,考生一个接一个地上前作答,从开始的紧张变得侃侃而谈,令这位自然而然散发出摄人压迫感的皇帝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虽然这些人回答的答案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比起三年前的那批只懂得拍马屁的庸才,今年的考生明显进步许多。
只有赵言钰一人还没有作答。
皇帝看向赵言钰。
赵言钰拱手行礼,声音清润如白玉,“回皇上,以学生之见,而今天下,当以安抚百姓,与民休息,薄赋轻徭,兴修水利,鼓励百姓开荒耕作最为要紧,去岁跟前年,各地遭遇大灾,边疆小国屡有侵犯之意,却不曾真正发兵,然,这两年来,朝廷税赋加重,征兵打战,欲一举夺下东胡各国。国内虽表面平静,实则人心惶惶……许多良田都已经荒芜,百姓无心耕种……”
“依你的意思,难道是任由东胡小国犯境,而我们却什么都不做?”一旁的武官讥笑地讽刺问道,心想这赵言钰也不过如此,即使是皇甫先生的学生,也未必真的是有什么大才的,说的这什么治国策略,全是狗屁不通,减轻税收,国库怎么充实,国库不充实,又怎么攻打东胡?
皇帝微微眯眼看着赵言钰,深沉睿智的双眼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他轻轻抬手,示意旁边的大臣不要开口打断赵言钰的话,“继续!”
“打仗,除了要有强兵壮马,实际打的是银财,国库充实,则能打造强兵利器,简单而言,谁的银子多,谁才能取得最后胜利,如今大部分百姓不事生产,自然交不起赋税,要充实国库,必然赋税加重,长久下去,只会逼民为寇,内寇乱,外敌难抵,又何来乐泰民安?民不聊生,如何谈得上国强民壮?……先强内政,再御外敌,民,最为重要……”赵言钰望着龙椅上那位皇帝,他知道这位皇帝不是只听好话的君王,如今大周朝有不少地方正在旱灾,不少百姓已经有了怨声,相信皇帝是知道的。
“……以我朝兵力,东胡突厥如今还不足为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