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輕輕吻著她的髮絲,說:「放心,我有分寸的。」
「要不要躺下睡覺?」
他低聲問道。
「睡不著,也不知道小雅的朋友能不能救出來。」
這個時候夏清悠沒有一絲睡意,一顆心高懸。
「她的那個朋友應該沒事的,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
阿澤圈著她的腰,手輕撫上她的後背,試圖幫她平復焦慮的情緒。
夏清悠深深嘆了口氣,「嗯」了一聲。
喬雅做完檢查,已經凌晨三四點了。
女警為了保護她,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
「我的朋友,救到了嗎?」
喬雅紅腫著雙眸,期盼地望著女警。
「她沒事,已經解救了,身體也沒受到什麼傷害,只是受到驚嚇,現在已經送去警局做筆錄,我們會照顧好她。」女警安慰她說。
「謝謝你!」喬雅激動地抓著她的衣袖,眼眶泛著熱氣。
聽到她們對話的夏清悠,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
阿澤笑著問她:「現在能睡著了嗎?」
夏清悠抿唇點點頭,依偎在他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
病床邊的座椅上,趴伏著一個熟悉的人影。他側臥在那,濃密的睫毛垂著,擋住了幽邃如潭的黑瞳。
他似乎很累,眉峰微蹙,嘴角掛著淺淡的弧度,顯然已經睡熟了。
夏清悠伸出手指,慢慢地划過他挺拔的鼻樑,性感菲薄的唇瓣。
她愛極了他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他。
然而,阿澤並未睜開眼睛,只是輕哼了一聲。
夏清悠立即停下來了。
她看到,阿澤微啟薄唇,露出潔白的貝齒,似乎還夢囈般說了句什麼。
「阿澤,阿澤,阿澤!」她俯下身,貼近他耳畔,輕喚他的名字。
他似乎迷糊中聽到了,緩緩轉過頭,睜開眼,目光清澈如泉水,映入夏清悠的視線。
夏清悠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怔愣地盯著他,忘記了呼吸。
「傻丫頭,看什麼呢?」阿澤勾了勾唇,修長漂亮的手指挑了下她額前的亂發。
「沒、沒什麼。」她羞澀地低下頭,臉頰緋紅。
「你快上來睡吧!」
她拉了拉他的手臂,想讓他到床上睡。
阿澤站起身,脫了鞋,上了床。
因為病床很窄,兩個成年人根本睡不下,所以夏清悠就準備下去,但是剛一動,就被男人給摟進懷裡。
「擠一擠也睡的下。」
她順勢摟著他的脖頸,整張臉貼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
男人低啞性感的聲音響起,像大提琴般悅耳動聽:「乖乖閉上眼睛休息,等到天一亮,我們就離開這裡,回酒店去。」
「嗯。」
她輕輕應了一聲,安心地閉上眼睛,聞著屬於他的專屬味道,很快便沉沉睡去。
隔壁床的喬雅也沒有睡著,一是因為腿太疼,二是她一閉上眼睛都是被男人強女乾的畫面,所以她無法入眠。
忽然間,她隱約聽到隔壁傳來夏清悠的聲音,她掀開帘子。
透過縫隙往隔壁病床看去,她看到兩個人相擁而眠的場景。
男人的懷抱很寬厚,女人的腦袋就擱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左臂環著她纖細的腰,右臂枕在頭下,看上去既愜意又寵溺。
夏清悠就是這樣被他摟在懷裡,幸福的睡去。
喬雅眼裡露出深深地羨慕,她雙臂抱緊自己,努力克服腿部傳來的劇烈痛楚。
天亮後,先醒來的還是夏清悠,她揉揉眼睛,發現阿澤還在睡著。
她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環繞在自己腰際的胳膊,準備下床去衛生間,但剛把男人的手臂拿開,他又纏上來,霸道得令她幾欲崩潰。
「別鬧,阿澤,我要上廁所。」
阿澤睜開朦朧的睡眼,不滿地嘀咕:「再陪我睡會兒。」
「我要尿尿,憋不住了。」夏清悠無奈地說。
他不肯鬆手,嘟囔著說:「我們一起去。」
說完,他竟翻了個身,將夏清悠壓在了身下。
夏清悠猝不及防,壓低聲音驚叫了一聲,臉紅得像煮熟的蝦米。
這傢伙,怎麼一早上就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