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笑了,是一种只动肌肤不动嘴唇与牙齿的浅笑。
浅笑最赋深情。
陈希把脸凑到女孩的面颊旁,说一句:“我爱你,比永远还要久。”
女孩在陈希的呼吸之间闭上眼睛,陈希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有力,他吻女孩的嘴唇,这一刻忽然变得安静,一种摒斥了所有声响的安静。陈希头脑中从前的想像越发浓烈,那是无法抹去的,他把她当成了她。女孩本来是沉醉的,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她感受到了男友心思的变化,一种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变化,无论是在何时何地都不能被忍受。
她有些怵然,甩过头去,用一侧的眼光来看陈希,陈希的表情是深情而执拗的,她又放了心,把手勾在陈希的肩膀上。
陈希的瞳孔里闪着两颗火光,火光越燃越烈,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晓旭、晓旭”,那正是他从前的初中同学。
双手触碰女孩的身体,热而有力,女孩下意识地推开陈希的手,陈希从迷惘中清醒了,女孩瞪着一对大眼睛瞅他,陈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就是那么久。”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就是那么久’。”
“后边那句!”
“后边没有了。”
“你刚才提到一个人的名字,不是我。”女孩点中了要害。
陈希默然了,他能记起方才的失语。女孩问“从前的女友吧?”
陈希依然无语,他不惯撒谎,可也不肯说出实话来,他爱把心事搁在心底里。
女孩见她不吱声,便坐起身来,继而站在床边,陈希躺着,看着女孩的身影,本已平静下来的心又激荡起来。他复把女孩搂倒在床上,说:“真的,我爱你,爱得太深了。”
女孩方才其实并没有生气怪罪,只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继续躺着的理由罢了,这次重新回来,倒高兴了,说:“你是不是对所有女生都这么心不在焉的啊?”
陈希不回答,只说:“我爱你。”
“什么?”
“我要你!”
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互相能够看到活跃平滑的皮肤,甚至是肤色下边涌动的血液、骨架,每一寸地方。这种深入到骨髓,直达气质与精神的爱,一生之中大概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吧,或者还不到。陈希解开女孩的衣服,女孩迷醉在沉沉梦幻之中。
那一次我还没有长大
那一次我还没有想到出嫁
那一次我真的爱你
那一次七分###三分害怕
其实我们都太想离开家
其实我们太想走天涯
当旋转的舞台落下花瓣雨
当闪电停止最后的挣扎
我们还相拥 我们还相伴 我们不讲话 有一个季节不需要提问 亦不需要回答
22 虫子与花的约会
就这么等了很久,福公主打了个呵欠,问:“几点了,到没到午夜呢?”
蜉蝣说:“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没呢吧。”
福公主说:“不知道昙花在哪里,到时候会不会来找我们。”
“一定会的,我相信。”
“要不然我们四下里走走吧,老在这一个地方也未必行。”
蜉蝣说:“好吧。”
福公主把法杖拿出来,插在身边的土地上,说:“在这里做个记号,万一我们走丢了,可以再找回到原地来。”
福公主和蜉蝣开始四处走,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一朵花,许多地方有老鼠吱吱地叫,在运送草籽回洞里,听到有陌生的动静便乱蹿一气。星星愈加明了,像一盏盏小灯笼。
我们觉得星星可爱,可能是因为它们从来不把火热表现出来,并总是那么恬静有修养的缘故,是这样的吗?
福公主说:“蜉蝣,这附近有没有树林啊什么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树林里找找。”
“我不知道啊。”
福公主有些泄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可能是昙花也是你做梦梦出来的吧?我们一定找不到了,不用再费心了。”
“不是,一定可以的,昙花不会骗我。”
“是昙花亲口和你说的?”
蜉蝣不回答,因为它只是听说。
福公主感觉到蜉蝣心里很难受,翅膀在抖动,而且抖得厉害。
她抱歉道:“对不起啊,我太没有耐心了。”
蜉蝣说:“公主,你带我到夜晚来,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至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