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迈过了那条壕沟,排着整齐的方整准备对安笛的军队发起进攻,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精锐部队,安笛对他们有着足够的重视。
看着眼前缓缓推进的底特斯人,安笛轻轻的挥了挥手,他旁边的军官等的就是他的命令,大声的嘶吼着,瞬间投石机和床弩发出的石头和巨大的弩箭覆盖在了他们头上,虽然他们有着盾牌掩在身上,可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他们密集的方阵象是撕咬开了的破布,露出巨大的空挡。
圆圆的石头在他们的阵队中滚过,砸的撞的人体飞溅,巨大的弩箭将他们和盾牌一起钉在了地上,然而让人奇怪的是,他们对自己人的巨大伤亡好象没看见似的,只要哪里出现的空缺,就立刻会被人补上了,而他们的脚步依旧是那么的整齐,踩在地上发出的仿佛就是一个声音,他们沉静的似乎有些可怕。
突然嘹亮的战歌在在底特斯人的中响了起来,那是他们的战歌,而此时无论是听在谁的耳朵里,那都是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的声音,底特斯人,仿佛就是来赴死的。
投石机器和弩箭依旧在剥夺着他们的生命,歌声戛然而止,而此时,他们的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呐喊,猛然的向安笛的阵地上冲了过来,整齐的方阵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他们该冲刺的时候了,不需要安笛下命令,弓箭再次的将他们覆盖,即使他们有盾牌有坚固的铠甲,可是无处不在箭雨依旧夺去了他们的生命,他们成片的倒下,能最中冲到安笛阵地面前的已经曲指可数。
另一方面,他们的骑兵也开动起来,只是他们的效果似乎比步兵也好不了多少,有些连人带马就穿在了那斜斜的马刺上了,虽然他们有必死的决心,可是安笛的士兵没有给他们多少机会,当回后一名底特斯士兵,同时被几把长枪同时洞穿,而轰然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安笛的阵地面前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底特斯人,就连那军官也满身箭石的倒在了他们的军旗下,底特斯的旗帜依然耸立着,只是它的基座却是人体堆成的。
突然大风一过,那已经千创百孔的大旗也轰然的倒塌了下去,海伦的眼睛湿润了,她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目光里满是痛苦,当她看向在一旁的安笛时,那一闪而过的东西似乎叫做仇恨。
安笛的短刀就斜斜的挂在身后,她看了看那刀柄,握紧了拳头,可最终却送开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不说,她的心里似乎也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了她那么去做。
第一五零章 … 进攻
海伦的一切表情都被掩藏在了头盔下面,安笛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海伦为什么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呢?明明是安笛救了他,对他她应该感谢才对,海伦似乎蒙着一层面纱,这一切都让人琢磨不定,很是难以理解。
整个战场再次的归于平静,底特斯的联军们并没有乘这个机会发动进攻,由于是攻城战,安笛的攻城武器准备的十分的充足,其实也不需要准备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底特斯联军败退时留下来的东西,数量大的让人惊叹,而今天,可笑的是底特斯人却自己品尝了自己所建造的那些杀人利器的厉害,底特斯的七八万人,几乎有一半都是死在投石机和床弩之下,这些东西几乎全被安笛拉了过来,用在了他们的身上,那打击的力度是何其的强大。
底特斯的友军们呆了虽然震惊于底特斯人的英勇,可是不得不承认,在那石雨枪林下发动进攻那只是送死。
目睹了底特斯人全部战死,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激励起勇气,而是更加的加剧了对死亡的惧怕,底特斯人用自己的生命获得的赌注并没有完全的达到。
见识了投石机带来巨大震撼和杀伤力,安笛让士兵将它们安放到了阵地的前沿,开始了对底特斯联军进行远程打击,那都是攻城用的大型投石机,也只有着种大家伙才能打击到敌军的阵地,他们的射程够远。
底特斯的友军并没有因为没有和底特斯人一起突击而免受死亡的威胁,那些巨大的石头几乎带着尾迹,每一次轰击到敌人阵地上的时候,都会带起一片血肉横飞,地上的泥土被轰击的老高,石头在地面砸下了大坑,又会弹起而形成第二次杀伤。
底特斯人的阵地正在被它们撕开,盾牌和拒马刺在它们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即使简易的木制的箭楼也会被轰击成碎片,远远的都可以看见上面的人,带着哀号跌落下来。
敌军再次的恐慌起来纷纷的向没有被打击的后半部分涌去,可是显然,后面也没多少空地,他们拥挤在了一起,成片成片的。
“我们突击……”安笛向身旁的军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