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的盾牌和步兵纷纷的让开了,安笛的骑兵从空隙处涌了出来,践踏着留在战场上的底特斯人的尸体向联军杀去,安笛依旧骑着战马在前面,他的军官们显然是无法阻止他上战场的。
“大人您看,东方人进攻了。”
城楼上,那位南方联盟的统帅站在那里,他没有回答他部下的话,其实他当然看到东方进攻了,随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他的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显然他的内心并不象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走到那条壕沟前,安笛一控战马高高从上面跳越了过去,壕沟对面的拒马刺已经在投石机的轰击下东倒西歪,能起作用的极其的有限。
敌人的投石机和床弩因为拥挤的士兵,发射的零零散散,带给安笛军队的伤害并不是很大。直到安笛他们杀到眼前,底特斯联军才想起来组织抵抗,可是零散的队型却经不住一次冲击,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铁蹄之下。
但是很快,安笛他们再也无法向前一步,因为拥挤成了一团的士兵们构成了一道人墙,让人几乎找不到空隙。
骑兵是不能没有机动性的,既然前进不可,安笛也只能横向进攻,在侧马的瞬间,无数的箭雨落在了拥挤的底特斯联军的头上。消耗着他们的实力。
在安笛的冲击下,底特斯联军绕城逃窜,他们的数量虽然已经庞大,可是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即使有抵抗也只是逃脱不便的士兵临死抱成的团。
安笛的步兵很快也跟了上来,只是此时,突然天空一暗,安笛向上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天空中正飞舞着各种大小的石头和箭石。
这一看不只是安笛吓了一跳,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了这一点,敌军城内的人竟然不顾他们在外面的士兵的死活,竟然连自己的士兵也杀,要知道安笛的军队此时已经和他们的军队绞在了一起,从那高高城墙上即使是瞄准了,想不伤到自己人都是不可能的,何况那么多人都拥挤在这里,他们就是射杀,也是杀的自己人居多。
怎么了,他们是疯了吗?安笛的头皮有些发麻,看看和敌人一起倒下的士兵们,安笛咬了咬牙。
“撤退。”
随着安笛的大喊,撤退的声音彼此起伏,很快,两只军队分开了,而敌人也没有来追杀他们,相反,他们首先干的事情就是迷茫的或者愤怒的看着城墙上的友军们,他们知道,此时他们已经完全的被出卖了,他们的统帅根本就没管过他们的死活。
安笛的军队撤了回去,损失虽然不大,可是也不小。这让安笛的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怒火,如果让他抓到那个下命令的,他估计自己绝对会忍不住,上去将他撕成碎片。
杀自己人,这是安笛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事情,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等安笛气鼓鼓的出现在海伦等几个女人的视线里的时候,几个女人都吓了一大跳,安笛的盔甲上还镶着一只箭,而安笛显然还没发现,他一回到营帐,就将头盔几乎是摔了出去。
然后闷不做声的坐在一旁。他的副手胆战心惊的取下那只箭,才松了一口气,那只箭并没有射进去,而是被盔甲给卡住了,否则安笛说不定还真得要横着回来了。
安笛自然难免又要受到众人的苦劝,直到安笛表示,下次再不上战场的时候,众人这才放过他,由于此时士兵们还需要他们去安顿,一会所有人就走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海伦留在帐篷里,米可和她的师傅早就跑出去治疗伤员去了。
“真没想到,他们连自己人也杀。”安定叹了口气,不无感慨的说道。
“这天下,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得的呢?别说是杀自己人,吃人的事情还少吗?”说话的是海伦。
安笛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也能发出这样的感慨来。此时只见她一脸的平静,让安笛很是怀疑这样的话是不是真的是她说出来的。
气氛很是沉闷,突然安笛说道:“从城里的防守密度来看,硬攻是不可能的了,即使攻了下来我们也损失的差不多了,我想你应该对巴隆城的情况有所了解吧?能不能和我说说?”
安笛的目光有些让海伦看不懂心虚的低下了头,“你别问我,我也不太了解的。”只是她的声音很小,目光有意的回避着安笛。
“你是哪国人,这么多天了,我竟然一直忘了问了。”
“我……我是阿拉斯人。”海伦的眼睛依旧不敢看安笛,甚至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吞吞吐吐。
阿拉斯,是底特斯南方的一个小公国,海伦这么一说,安笛顿时不再问什么,其实他对海伦到并不怀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