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却成了救命之道,我们三个刚一钻出来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破门的声音,随后就是婴儿的啼哭,随着一声物体坠落的闷哼,婴儿的哭泣也戛然而止了,二小姐当时的表情简直……哎……”
那老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说道:“后来咱们好容易跑到安全的地方,白夫人却要和我们分别,而且态度极为坚决,二小姐没办法,且那时候慌乱至极也不知该如何安置白夫人,所以便只好给她一些上路的盘缠,从那之后白夫人就不知所踪。”
“那天,老身和二小姐抱着白夫人的孩子乘着马车连夜回到慕容府,本来要用两天的路程我们只用了一个晚上,回来的时候慕容肃正好也在家,一看着二小姐突然抱着孩子出现在面前有些奇怪,二小姐不动声色地跟他解释是路上突然觉得要生产了,所以赶着回来,但是还是生在路上了。”
“慕容肃自是喜不自禁,抱着那孩子高兴的不得了,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还打趣地说还真是生子随舅,程程,你看我们的儿子的鼻子和云初的多像啊?二小姐也说是啊,哎,当时二小姐的心都碎成多少片了呀……”
“第二天,丞相府的噩耗传来,慕容肃身为女婿,自然赶去现场指挥丧事,三日之后,宫中传来贤妃娘娘绝望自缢的噩耗,当天夜里,二小姐她……也偷偷服毒自尽……慕容府上下都知道二小姐受不了打击,但是又有谁知道二小姐心中的种种悲苦?丧失家人的痛苦,亲手把儿子推给阎罗的痛苦,还有丈夫的卑劣……”说道这里,那老妇人更是泪流满面,满脸的绝望崩溃,似乎那还是昨天的事。
“哼哼,故事编的不错,本王不得不承认这是本王听过的最有意思的一个故事,但是,本王为何要相信你?你不过是一个贱民,天池最低等的一个贱民,本王为何就因为你的信口雌黄而相信,堂堂天池皇朝慕容王竟然是如此禽兽不如之人?你既是有胆子约本王过来,就必定应该一早想好如何圆谎,”慕容南风起身冷冷地望着已然泪流满面的老妇人,蓦地将匕首抵在她的喉咙之上,“告诉本王相信你的理由,否则本王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是啊,他凭什么相信?
自己叫了十五年“父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崇拜敬重的父王竟是双手沾满至亲鲜血的刽子手!
而自己父亲竟然是自己已故多年的舅舅白云初?!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玩!
所以,他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老妇人又是一声长叹,丝毫不在意颈间锋利的匕首已经切进肉中半寸,鲜血一点一滴地落在了那残破的被褥之上,宛若雪地上落下的朵朵红梅,老妇人在身上一阵摩挲,然后掏出来一张破旧不堪的衣衫颤颤的送到慕容南风的面前:“这是当夜分别之时,白夫人脱下的一件贴身衣物让二小姐留给孩子,上面还有白夫人的亲笔题字,小王爷你不妨亲自过目。”
慕容南风接过那件泛黄的衣衫,凑到微弱的蜡烛边上看,的确是有那么几行字,但是慕容南风却一个也不认得,慕容南风怒从心生,反手向身后一用力,匕首立时刺进了那老妇人的胸口:“本王说过,要是给不出本王一个相信你的理由,本王就杀了你,不好意思本王信不过你。”
老妇人双目圆瞪,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瘦弱的身体在瑟瑟颤抖着,枯槁的手却紧紧地握住慕容南风握住匕首的手:“小王爷,那是白夫人用外族文字写的,你自是看不懂,他日你有机会能够看懂了,就必定能够得知白夫人和二小姐的一番苦心,小王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身如何要骗你……”
慕容南风其实刚才就已经相信了这老妇人的话,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如今看到这个老妇人浑身鲜血却兀自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哪里还有不相信的理由?一时间悲愤难平,慕容南风声泪俱下,仰天长啸。
慕容南风突然觉得那双紧握自己的双手忽然猛地一松,慕容南风低下头却见那老妇人已经向后仰了故去,慕容南风赶紧上前抱起老妇人,用力拍了拍她的脸颊:“醒醒,你醒醒,本王信你,本王信你……”
“小王爷,还有……”那老妇人艰难地低声叫着。
“本王在,本王问你这件事还有何人知道?”慕容南风急忙问道。
“没有,再没有人了,还有小王爷,二小姐服毒之前给我一本奏折,说是贤妃娘娘让你秘密传出来的白老丞相还未搜集完的慕容肃以及朝中大臣的犯罪证据,还有她亲手血书的慕容肃犯下的灭绝人伦的滔天之罪……二小姐让我在她死后就设法离开慕容府……让我找个机会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