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呈给万岁爷,她说即便万岁爷知道慕容肃的种种劣迹,但到底慕容肃手腕通天,万岁爷必定是一时也难奈何那老贼……慕容肃阴险狡诈,势力实在不容小觑。”
“二小姐怕小王爷你沉不住气,所以她让我等到小王爷年满二十岁的时候再告诉小王爷这其中的原委,若是小王爷报仇无门便就去可以找万岁爷,万岁爷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咳咳……果然,白老丞相走后,慕容肃就一路扶摇直上做到了丞相之位,如今又被封为慕容王……却无人知晓,这背后竟背负着白氏一族一百六十三条人命,委实天理难容!”
“小王爷,老身从慕容府出来之后,便就整日在皇宫四周流连,希望找到机会把奏折呈给皇上,但是一连十五年都没有机会……直到去年的一个时机……老身竟然在京师遇到了白夫人,当年一别,不想她竟然入了宫,我就让她暗中代为转交奏折……”
说到这里,老妇人又是一阵猛地咳嗽,鲜血四溅,瞳孔也开始放大,显然是死亡前的征兆,慕容南风使劲儿地晃动着老妇人的肩膀:“喂!喂!喂!告诉我,她是谁?她的名字叫什么?告诉我,我娘是谁?!”
那老妇人嘴角抽搐着:“她是……是……皇……”话未说完,身子一僵,断了气。
“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娘到底是谁?!”慕容南风却兀自死死抓着老夫人的肩膀死死摇着,眼中皆是疯狂的颜色,直到那老妇人的头蓦地一歪,嘴里的鲜血流到了慕容南风的手上,慕容南风这才蓦地停住,缓缓地放开那老妇人。
慕容南风盯着自己手上的那抹耀眼鲜红,明明那血是温热的,但是他却觉得那像是蛇吐出的毒液,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自己,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冷。
半晌之后,慕容南风蓦地走到那桌子前,拿起蜡烛,点燃房中一应物品,然后将蜡烛丢到床上,看着那火焰渐渐将老妇人吞噬,慕容南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开。
翻身上马,耳边是“噼里啪啦”地燃烧的声音,慕容南风的眼中都倒影着那明黄的火焰,僵硬着脸,没有表情,然后蓦然死死握着马缰,策马扬鞭而去。
他此时此刻,一颗心宛若在油锅里煎煎熬熬,脑中也是一片混沌,但虽是如此,他却也知道,他必须要在西山护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而且他现在需要马上去一个地方,一刻都等不及。
“驾驾驾!”慕容南风狠狠地抽打着马,那马儿吃痛,拼命地朝前奔着,寒风凛冽,宛若锋利地刀子一般割着慕容南风的脸庞,但慕容南风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反倒是手中的马鞭抽得愈发起劲儿,慕容南风只恨自己当时没有骑自己的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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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慕容南风来到了太子府门前,那马儿早累的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怕是活不过一时三刻。
慕容南风看着那金粉写就的“太子府”三个大字,还有那牌匾旁边两个贴着硕大喜字的大红灯笼,慕容南风心中的怒火便就在一瞬之间蓦地就烧遍了全身,这一日喝得酒,这个时候都在血管里沸腾起来,慕容南风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都会被烧着。
“雪儿!雪儿!”慕容南风奔过去,不顾侍卫的阻拦,拼命地拍打着那紧闭地朱色大门,一声一声都是歇斯底里,“雪儿,你出来!雪儿!”
“小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小王爷!”侍卫自然认得出这是慕容小王爷,所以万万是动不得的,但是却也不能任由他在太子府乱来,这可是太子殿下的洞房花烛夜,自是一点乱子都不能出的。
“雪儿!雪儿!雪儿!”此时此刻,慕容南风却只叫得出这个名字,手板早拍的通红麻木,慕容南风却停不下来,简直像个疯子似的。
那些子侍卫看着害怕,若是慕容南风出了事儿,他们自然也是担待不起的,但是却也不能由着慕容南风这样胡闹下去,所以一个侍卫大胆子过来扶慕容南风,一边宽慰,道:“小王爷,小的知道您一向最是疼爱妹子的,但是如今太子妃……啊!”
“胡说!她不是我妹妹!不是!从来都不是!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我妹妹!不是!”慕容南风蓦地一把死死抓住了那侍卫的前襟,眼睛中的血红简直像是一只发疯的兽,那侍卫还来不及惊叫,慕容南风已经发疯地禁锢住他的头,猛地撞上那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那大门上面原是包着一层厚厚的铁皮,那侍卫登时就晕死了过去,慕容南风却兀自停不下手,一遍一遍撞着那扇门,鲜血长流,脑浆飞溅,一时间溅的慕容南风浑身都是,慕容南风头上的头冠早就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那一头青丝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