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捉住后也不多问,先打一顿出气,再丢到监牢任她哭爹喊娘去。
郑捕头如今见这赶车妇是个仆妇,便只把她当做了看家护院的第二类。虽属于合法持械者,但也无妨。先捉了人去,她就是合法的,也能办成个非法的。鼻子下面一张嘴,除了吃喝,不就是用来说三道四的嘛。大家到时统一口径,众口铄金之下,管教这背后的人家老实拿银子出来。郑捕头迷了心窍,做出荒唐事。精明如膏药钱,也是一遇到财帛事,便万事不留心。她既人称死要钱,这会见办完了正事,还能添些额外进项,怎么会不动心。便也不出言阻止,任那些泼皮上去纠缠。
邢捕头向来不多一言,只管跟着郑捕头有样学样。马骝和席驴儿倒还清明,可这会局面已经不是她们管得了的。泼皮们个个兴奋,她们都觉着占着大义和人械斗机会实在难得。日后说出去也长面子。任谁听过不得赞她们一句除暴安良,英雄了得。
秦八角行走江湖多年,刀光血影见过不知道多少回,如今这场面她是不怕的。只意外,早知道这车妇不一般,却没想到居然这么不一般。于是又担心,倘若事情闹得大了,牵连到她和秦小猪身上。特别是秦小猪,户籍不明已是麻烦,若是被连累成了杀人逃犯,更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可她虽知接下来的事于己于人都是牵连甚大,却也一时没法离开此地半步,真真是无可奈何。眼见得这场血斗便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