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她,她自己也习以为常。如今听到方夫人此言,狗丫胸口闷闷的,忙低下头抱拳掩饰自己的失态。
考虑到他们是和县令大人一道走,能得县父母带契,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安全无虞,夫人一家也放心不少。几个人便去方章氏那边,准备一会出发。方夫人也打算跟着他们到县城见见宋大人,好生向她致谢托付一番。
路上正遇到樊二郎拉着哥哥过来,看见方夫人一行,樊家哥俩忙止住脚步,双双行了一礼。樊二郎这一打顿才警醒,方明德的事到底是方家的家务事,不好当着众人面说出来。他与锦儿虽是方家姻亲,但都是小辈,也没法对嫂子一家指手画脚。他适才是一时情急,拉了哥哥过来讨说法,现在却没法开口了。
哥俩落在狗丫和锦儿后面小声说话,樊二郎又想起一事来,问樊大郎道:“你刚才说是方夫人帮你念得书信。”樊大郎点头道:“正是。”
樊二郎心说我怎么忽略了这个重要细节,便追问道:“那夫人和方家伯父对这事,是怎么个说法。”樊大郎笑道:“夫人说,以她对你们嫂子的了解,杀了她,她都不会做出有违礼教的事。伯父倒是说过,想叫我去京城。”后面他就不肯说了,方章氏接着还说了一句。叫他去京城和方明德小夫妻一处住着,好早日给他生孙子孙女。
樊二郎闻言吐吐舌头,并不怀疑方夫人言辞间会包庇自家女儿。这一家子人品都靠得住,只是方明德离得远了,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做出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樊大郎听了樊二郎的想法,戳了戳二郎道:“就你想法多,你这般不放心你嫂子,怎地就放心秦小猪。”
这话说出口,樊大郎就晓得自己失言了,再看樊二郎,早已羞得满面红云。樊大郎心想,原来二郎心里还是有她。若是什么都没,二郎该恼地跳脚才对。樊大郎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牵了樊二郎也往方章氏那里走。
几下里人马聚齐,方章氏又拉过樊二郎端详一会,眼圈又红了,说道:“你如今长大了,却是和你爹最不像。胆子比天还大,行事又泼辣有爽利。你们娘我记得也是木讷性子,你到底随了谁。”樊二郎只是笑,方夫人瞧着方章氏再说两句,又要惹得一屋子人难过,便接过话头道:“天色不早了,县令大人一家还在城里等着,这就出发吧。”老刘婶年纪大了,不好叫她再给众人赶车远途劳顿。上回方明德去京城也是另雇的车马,这次熟门熟路,方夫人得了确切消息,便叫人给他们预备好了两辆小车。
一辆给樊家兄弟和郭二坐,一辆叫狗丫和锦儿同坐。他们只请了一个车妇,所以大部分时间狗丫和锦儿都混在外面赶车。她们那辆车里便腾出来,留着给樊大郎或是二郎过来睡个舒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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