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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洲道：“并非如此。不过是晚辈有一事不明，因此想得有些出神而已。”
“说。”
“您是君珏前辈的高徒，自然能习得他亲传的剑法，何必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去收集这些小门小派的武功呢？”
顾西洲的问题并不算出格，但邵坚的脸却一下子冷了下来，面若冰霜地道：“姓君的武功如何，你又没见过，在这里凭空妄想什么！”
顾西洲被他骂得一愣，心道君珏的武功之高是人尽皆知的事，自己哪里有妄想什么。但他也知道卲坚此刻表现的异常，正说明这个问题就是他的心结所在。于是他斟酌着道：“我虽然并没有见过君前辈，但是也曾听人说过他之前一剑力挫当世五大高手的事迹。不少人收集各派的秘籍，不就是为了从中参透他武功的奥秘么。难道卲盟主需要武当的秘籍也是作此用吗？可您不是……”
卲坚冷笑一声道：“做父母的在众多子女之中尚且会有所偏心，厚此薄彼，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师父。我几次劝他就算是为了天下山庄的发展，也要把功夫共同传给我们师兄弟三人，可他却充耳不闻，一心只有齐犹知那个乳臭未干的贱种。”
卲坚被顾西洲用话一勾，这些憋在心底许久，早在脑海中转过千遍的想法已经是不吐不快。这些年他做这个“光明磊落”的盟主做得滴水不漏，有些话他从来也没有机会去跟别人说。如今顾西洲是生死在他一念之间的阶下囚，他自然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
“齐犹知是您的师弟吗？”顾西洲道，“君前辈武功如此之高，他若决意将剑法传给齐前辈，这件事恐怕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您倒不如试着从齐前辈的手中借到秘籍，大约还容易些。”
卲坚冷笑道：“呵，那个小杂种也配。我早就知道君珏那个老不死的打算把他的剑法传给齐犹知，所以我便寻了个由头准备把那个小畜生给骗出来杀了。哪知道竟然被那老东西看穿了，还说要废了我的武功。哼，我原本也不想和五毒教做这笔交易的，不过要想用寻常方式一击毙命杀死君珏，还是太冒险了些。”
卲坚说到这里，顿了顿，皱着眉微微叹了口气。顾西洲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显然受制于五毒教让卲坚感到十分的不悦。
但是很快，卲坚便继续自顾自地开口，咬着牙道：“我也跟他说了，只要他肯把他的剑法教给我，我就饶他一命的。结果他竟然宁愿选择死也一个字都不肯说。难道我不是他的徒弟吗？他若看不起我，大可不必收我为徒，教给我功夫难不成还辱没了他？”
顾西洲没有想到，君珏的死竟然还有这种隐情。想起之前在财神阁的时候，自己还给他上过几柱香，不免有几分唏嘘。顾西洲仍然记得秋来曾经说过，君珏告诉过他们师兄弟三人不明所以剑和其他门派的功法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偏生他三个徒弟中至少有两个都不肯信他。君珏确实是一位成功的武学宗师，只是作为师父，他也是当得有些可悲的。
“可是其他门派的功法中有参透君前辈剑法奥秘的说辞，不是江湖传言吗？难不成是真的？”顾西洲问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不这样做，难道你还能凭空变出来死人的武功吗？”卲坚有些不耐烦地道，“该死的老东西。我派人把天下山庄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连密室都用炸药炸开了，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看来还是要从齐犹知的身上下手。等我取出你身上的蛊虫，实力再上一重之后，就去找那个小贱种算账。”
顾西洲安静地听着他说到最后已经宛如喃喃自语般的话，突然间福至心灵好像明白了什么，按捺住急于求证的心情，他尽可能地用平静的语气旁敲侧击道：“刚刚盟主不是说齐犹知已经死在您的刀下了吗？难不成他还活着？”
卲坚敷衍地略一点头道：“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再给你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顾西洲早已从他越来越不耐烦的语气中察觉到了这次还算和谐的对话即将迎来结束的前兆。听卲坚这么说，他也并不意外，思考片刻后，认真问道：“那我想请问卲盟主和杀手会的关系是？”
“这种话你也敢问出口，想来也是猜到些许了吧。”卲坚嗤笑道，“不过既然你都快死了，那么告诉你也无妨。那群人不过是我的暗卫。杀手会什么的，不过是你们给的称呼罢了。”
“他们收钱杀人，做的难道不是杀手的买卖？”
“那是因为他们之前在江湖上露过太多
